永乐元年(1403年),应天府接连发生命案,朱棣召崔淼进京,并赐予尚方宝剑,命他侦办此案。

    马晖急匆匆的赶到门口,看到一群锦衣卫站在衙门口,心中‘咯噔’一声,以为是朱棣彻底恼了他,让锦衣卫来抓他进昭狱。

    崔淼见一身常服的男人急匆匆的走来,又颤颤巍巍的停下,眼睛一直放在纪纲身上,顿时恍然,笑着迎了过去,说道:“想必这位便是马大人了,久仰久仰。”

    见纪纲跟在崔淼身后走了过来,马晖身子一僵,说道:“崔大人丰神俊朗,果然是我辈楷模啊!”

    见马晖虽然在和他说话,眼睛却不时的瞥向纪纲,崔淼不由抽了抽嘴角,不禁重新衡量锦衣卫在百官心中的影响。

    崔淼知晓马晖是被纪纲吓到了,委婉的解释道:“马大人,这位是纪纲纪大人,锦衣卫副千户,本官第一次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皇上体谅,便让纪大人做本官的向导。”

    马晖一听不是来抓自己的,不由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笑容舒展了些许,说道:“原来是纪千户,久仰久仰。”

    纪纲眼底闪过嘲讽,面无表情的说道:“马大人,下官只是个副千户,当不起千户这个称呼,还请马大人慎言!”

    纪纲如此不跟颜面,让马晖面色一僵,讪讪的笑着说道:“是本官言语不慎,两位大人见谅。请,快请,我们有话坐下再说。”

    崔淼也不在客套,直接说道:“马大人,皇上召本官进京,是为了调查近来接连发生的命案,时间紧急,便不多耽搁,案卷我已看过,马大人带我去看看尸体吧。”

    马晖一听崔淼是来查案的,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到底还是松了口气,朱棣给他请了外援,就说明至少不会要了他的命,至于什么丢不丢人,小命保住就行。

    “不瞒崔大人,我正为此案发愁,至今毫无头绪。早闻崔大人擅刑事,如今能出手相助,自然再好不过,两位大人请随我来。”

    崔淼一行人跟在马晖身后,来到衙门的西跨院,刚进院门,远远的便闻到一股尸体的腐臭味,崔淼微微皱眉,胃部开始翻腾,心中十分无奈,脸色又白了几分。

    崔淼拿出手帕捂住口鼻,抱歉的说道:“失礼,崔某自小肠胃便娇贵,让马大人见笑了。”

    “不说崔大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这味。”

    崔思雨关切的说道:“大人,让属下去查看吧。”

    崔淼明白尸体对于侦办案件的重要性,自然不可能因此便放弃查看尸体,他笑了笑说道:“不必,走吧。”

    崔淼等人来到停尸房时,仵作已经候在一旁,见众人进来,连忙行礼道:“小的庞四,见过诸位大人。”

    “起吧,这位是崔大人,皇上派来调查最近发生的连环命案,大人问什么,你便答什么,不得有丝毫怠慢。”马晖指着庞四,说道:“崔大人,他是仵作,这起连环命案的尸体都是由他验看。”

    崔淼点点头,径直问道:“庞四,最早的尸体是哪一具?”

    庞四躬身答道:“回大人,最早的一具在最里面,其他尸体都是依次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