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怀疑到自己的头痛可能与风信子有关了。

    后来又认定自己没有食用风信子有毒的球茎和花粉,又放弃了这个可能,再把所有的可能都指向了那个小三。

    “喻色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喻色闭了闭眼,随即睁开,“风信子的毒,只要不食用,的确不会中毒,也不会引起头痛不会引起其它的不良反应,但是,你在风信子的外围种上了这种不知道哪里引进来的松柏,两种植物的毒素经年累月的综合在一起,也便成了毒,风信子会让你头疼,松柏会让你腹泻,林若颜,你的病,真的与那个女人没有关系,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个辅助就好。”

    林若颜恍然大悟,完全不可置信的看着喻色,“好象你……你说的对,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她自言自语着,随即又道:“什么辅助?”

    喻色抬手一指,指着满目的风信子,“把这些风信子全都拔了,然后你再服用我开的最普通的连你都会开的药方,不出半个月,你头痛和腹泻的症状就会消失,然后,因为你味蕾恢复了,吃啥都香,睡也踏实,一个月后,你的病就好了。”

    “你要我拔了风信子?为什么不是松柏?”林若颜看着熟悉的风信子,还有一棵棵青葱翠碧的松柏,一时间无从选择了。

    “因为你喜欢的是松柏,风信子不过是阿姨喜欢的罢了,你拔了风信子,就算是把最美的风信子送给另一个世界的妈妈,我想她在天之灵一定会开心的,林若颜,你要做你自己,就与你喜欢的松柏为伴,再不是你以为的你妈妈生命的延续,你是你,她是她,希望你再也不要活在她的阴影里,等你好了,去上学吧,如果有幸,跟我一起去读大学。”

    一口气说完这些,喻色举步,一步一步的穿过美丽的风信子。

    穿过那道雕花的铁门,再穿过一条回廊,身后,是女孩怔怔站在那里的模样。

    她一定没有想到,她十几年的病魔,原来不过是她的一场心魔。

    如果她早放弃这一片风信子,早对母亲的遭遇释然,早去热情的迎接新的生活,她也不至于被病魔折磨了十几年。

    原来,治一场病,不过是走出一场殇,一段痛,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罢了。

    只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人生才会精彩。

    她忽而就想,以后就建一所医院吧。

    然后,她大学的专业一定是医学系。

    只是,再也不可能是t大了。

    农家院外的长椅上,墨靖尧静静坐在满目的夕阳里,他在等她。

    “墨靖尧,走啦。”笑着冲过去拉着他站起来,然后就挽上了他的手臂,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喻色一点也没觉得不对劲。

    而墨靖尧,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带着她走向岸边,“还顺利吧。”

    “嗯,挺顺利的,墨靖尧,今晚上一定要吃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