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鹤丸国永握紧本体,做最后的努力:“山伏国广受了重伤,情况危急,现在就躺在手入室里,等着主人帮忙救治。长谷部,让我过去。”

    压切长谷部在听到有人身负重伤时明显愣了一下,他略微放下拿着本体的手臂,身上的气息不再咄咄逼人。

    可他却摇摇头,说:“这是主人的命令。我是不会放你过去的。”

    鹤丸国永忍不住大声喝问:“就连同伴受伤了你也不管吗?!”

    一阵漫长到死寂的沉默后,压切长谷部再一次,缓慢又坚定地摇头:“我说过,审神者大人是我的主人。只要是主人的命令,不论是什么我都会为主人完成。”

    得到这样明确的答复,鹤丸国永其实并不觉得意外,不是说了吗,压切长谷部固执又一根筋。

    “是吗?”他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啦。”

    “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鹤丸国永以极快地速度抽出刀来,脚下发力,前冲的途中手指微动,翻转刀背向前,几乎是在瞬间窜到灰发付丧神的身侧,横刀砍了下去。

    “你……”

    鹤丸国永几乎是本丸存在时间最长的刀,与时间溯行军交手的次数没有成百也有几十。

    而压切长谷部,显形时间不超过两个月,出阵的经验更是一次都没有,他和鹤丸国永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准,只来得及看到一道一闪而逝的刀光,连刀都没□□就被敲晕过去。

    他身体微晃,眼看就要向前一头栽倒在地上。

    一只手揽在压切长谷部的腰间,将他重新拉了回来。

    “对不住了,长谷部。”

    鹤丸国永扶着意识全无的人靠坐在路边的树下,再将金色刀鞘的本体塞进压切长谷部的手中,离得近了,还看到对方的领口处似乎有几道淤青和伤口。

    是在哪儿擦碰造成的吗?

    这点小事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他安顿好压切长谷部,站起身,抬头看去。

    锻刀室的门就在前面不远处。

    鹤丸国永捏紧本体,冰冷的刀鞘在手心硌出冰冷的压痕,竟也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