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虽大却单薄济不了什么事,怀乐留在门外的半边身子冷得抖起来,鞋袜已经湿掉了。

    两只脚趾僵得发木,她想动一动缓解足趾带来的不适和疼痛。

    但浑身麻疼更严重,明显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缩成一小团,挨在殿门边瑟瑟发抖。

    瞧着更可怜得紧。

    傅忱唇边的嗤意不减,脸上的冷笑越深,目光平静而冷漠的凝视着门边的小身影。

    他想着,就这么孱弱的小蚂蚁,不用他费多大劲,大概吹吹指头,就会死掉了吧。

    瞧她胆小的,被人占了地盘,却什么都不敢做。

    想想也是,她这样弱小,能做什么?

    傅忱忽而记起。

    昨日夜里,初初开始时,他分明没用几分力气,小蚂蚁便小声哭上了。

    脆弱易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娇吟冒出口,磕磕绊绊的。

    傅忱勉力抽身立起来,撑着余力残存的一丝清醒,冷汗抖到睫上,借着月光认真睁眼看了看。

    他那会就认出想起来了。

    汴梁宫宇的最南处,住着宣武帝活着的最小的那个女儿。

    噢,是那个没人要,没人管的小结巴。

    既没人要,傅忱漠笑。

    用来给他当解药好了。

    下药的人用药狠,想着他质子贱命。

    假山后面窝藏的时候足够药发酵到最顶峰,故而他也被折磨透了,傅忱手下没有丝毫怜惜。

    该说她弱命贱活呢。

    南梁的人,本来都该死掉的,就给她发挥一点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