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府中的老医师很快过来了,常春身边仍是围绕着五名女子,老医师从未见过一人夜御五女……挠痒痒,他擦擦汗,不知该从哪下手。

    常春咬着牙龈道:“过来!”

    “嗳。”老医师上了年纪,闻言唯唯诺诺把了脉,翻看眼皮,仔细勘察了常春的牙口,最后得出了结论——常春被人洒了粉末的痒痒粉。

    “痒痒粉的配方多达上千种,需知配方配解药,配错一味便无效。”老医师道,“小人不知如何解,但是小人知道有一位医药圣手可做到,只是费用贵了些。”

    常春身上愈发痒了,他双目眦红:“那你站这做什么,是嫌脑袋太沉脚太多不想要了吗?!”

    “小人这就去请人!”老医师连滚带爬退出去了。

    医药圣手过来,配出解药已是五个时辰后。常春足足受了六个时辰的折磨,他浑身没有一处好肉,不是挠伤,就是刀伤。刀伤是他自己下手割的,当痛觉胜过了痒痒,常春会舒服片刻。

    老医师为他包扎了伤口,常春活似个木乃伊。

    他坐在轮椅上,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昨日他去过的地方过多,无法确定是在哪里中招。

    “爹,给我几个沉道高手。”

    常春的父亲常西北道:“春儿稍安勿躁,待爹查出来是谁,定将他千刀万剐!”

    他必须先出一口气,夕萤阁是他的首选目标。当然,那个撞他身上的丑女也不能放过,她的眼睛,他可是惦记着呢。

    “爹,不用查,就是夕萤阁的步景契,他怕是几日后交不出货,先对我下手,好叫爹分了心,拖延时日。”

    常西北狠厉地问:“此事当真?”

    常春:“儿子所说如何怎会有假,他们新找的炼丹师已在路上了。”

    常西北一甩袖子,震声说:“好,好你个夕萤阁,好你个步景契,交不出丹药竟然使下作手段!四个沉道高手给我儿用,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事为父给你担着。”

    常春眼神里蕴含着狠毒,他要将他受的苦,千倍万倍施加给他们!

    苏婵是被灵力波动惊醒的,多亏了她敏锐的感知能力,才不至于被人拍死。若是再晚一秒,她脑袋就变成了碎得稀巴烂的西瓜。

    要拍死她的是沉道高手,她现在是凝气五阶,可是不够人家看的。

    “陈三良,你再不出来,我就死掉了!”苏婵边躲边喊,撒腿往外面跑去,引开人,留容淮一个人在屋里。

    向来睡在屏风外侧的陈三良今日竟然没有动静,苏婵奔过卧榻,卧榻上无人。她跑至庭院中,院子里正打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