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了!顾崇銘有一瞬间动了废太子的念头,如此感情用事的太子,选择他掌持这天下,等于自毁基业。

    顾鸿峥不想说了,“这破江山,你爱交给谁就给谁!”

    “你说什么?”顾崇銘让人站住。

    顾鸿峥道,“从今以后,你们生死与我无关,反过来同样如是。”顾鸿峥说了这番话,转身欲走。

    顾鸿璘让人站住,“顾鸿峥,解晓萸可是你带回来,母后昏迷,若是如你一般阴谋论,我还当是你下毒谋害母后。”他越想越不对,先前没想到这些也不愿意去想,现在听了那么多胡言乱语,也止不住怀疑这个人起了谋杀父母的心思。

    顾鸿峥转头注视着空口白牙诬陷人的所谓皇兄,“她不是你的母后吗?你孝顺,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人?凭什么质问我?”

    顾鸿璘:“……”

    “怎么,口口声声说父母至重,她人快死的时候,你寻到药了吗,你那能救命的人呢?在哪儿?现在反过来倒打一把是吗,随口就能诬陷我为了报复而找个人来害你的母后是吗?我若真想对她下手,她就不可能熬到现在。”

    “顾鸿峥,你别忘了,你也是母后所生,你听听自己说的话。”顾鸿璘气得要冲过来,顾鸿逸把人拦住。

    顾鸿峥着看只会恐吓人而且一直是外强中干的人,“我差点忘了,顾鸿璘,这是不是你最擅长的啊?不管是什么事,都要推到我身上来,她自己下毒害自己,现在成了我居心叵测?你是想听这句话吗,要我告诉你吗,你想听吗,我一直就想说,她死活与我何干?”

    “……”顾崇銘看着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的儿子,“你把话再给我说一遍。”

    “父皇刚才不是听到了吗?我的人因为她出事,差点被鞭打致死,你们谁人关心她的性命?”

    “合着一国之后的命比我师妹的性命珍贵是吧?在你看来,母后生我,予我生母,此恩大过天是吧,可我之前有没有说过,或者说,父皇有没有去查过,曾经的顾鸿峥死了,他被几大门派联合绞杀看,是谢家女救了他,他能活着,是她予了他再生的机会,你们的儿子已经死了。”

    “更何况,所谓的母亲从未能做好她的本分,她欺骗我一生,加诸暗算谋害哪样是她作为母亲该有的行为?”

    顾崇銘让儿子闭嘴,“有你这么说自己生母吗?”

    “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哪一句话说错,甚至我不过是在问而已,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如果认为我不孝,你们倒说出一两件我不孝的行为,难道连说话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顾鸿逸拦住顾鸿璘,他不得不说句话,“为子,谁人能像太子这般,罔顾刚理常法,这般贬斥自己的母亲,你认为这般言语是正确的吗?”

    顾鸿逸现在应该是最冷静的人了,他的话听着好像很有道理,实则就是只会说,其实毫无用处。

    顾鸿峥看着晋王,“顾鸿逸,你知道自己最令人不齿的是哪一方面吗?你就是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或者是站在中间和稀泥,完美传承了父皇遵循的那一套,以为凡事以和为贵,要都照你这样,你母后如何能熬到现在?”

    “母后受害时你忙着去劝说大皇子,说什么母后想见他一面,放心不下他,你这算是在给她安排后事吗,这就是你的孝顺吗,或者是你心安理得的守在封地那里,一心一意的顾着你那一亩三分地,这就是你的孝顺?”

    “你不觉得自己更可笑吗?因为是皇后所出,天生好命,生来养尊处优,享受着至高皇权庇护,你得到了别人苦苦求不得的荣华,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都当世间的事是以理服人,实则不知,如果你不是身在皇家,你早不知粉身碎骨在哪一处,甚者你现在还有这样一个筹码,那就是遇到恩怨血腥之事,只会推卸给一个顾鸿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