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是常君思吃了亏,用常君思来让盛如意彻底不能翻身,倒也行。哪怕是翰林家告御状,御史大夫弹劾侯爷教女不严,但以侯爷在陛下心中的圣眷优渥程度,也不能让宣平侯府伤筋动骨。

    食得咸鱼抵得渴,世界上没有一边倒的好事儿,侯夫人决定下来,假惺惺劝道:“夫人,你别气坏了身子,我倒是相信如意,她不是那等不知理的孩子,但君思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论才学论人品,都高过如意得多……所以,唉。”

    侯夫人撒手:“我也不能偏向哪个女孩儿,如果这事真是如意做的,我们宣平侯府绝不袒护她!”

    盛明歌长长舒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喜色,侯夫人狠狠瞪她一眼。

    翰林夫人道:“盛如意呢?来人,把盛如意给我带过来!”

    她这声音气急败坏,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这就是身份高的好处。在众目睽睽下被捉住的常君思只用跪着几句话,就能把盛如意拉下水。

    “不必劳烦夫人,我来了。“盛如意清冷的声音传过来,她领着莺儿分拨开众人,徐徐走来。

    盛如意肤色如雪,气韵冷淡雅致,额心深紫的坠儿衬着她清冷的五官,显得高贵神秘。

    翰林夫人也就是在这时才想起,盛如意不是普通庶女,她曾经正经上过皇家玉牒。如果是平时,没摸准皇家对盛如意的态度,翰林夫人不会同她对上,但此刻为女报仇的心盖过了一切。

    翰林夫人咬牙切齿道:“就是你害了我女儿!”

    盛如意轻轻一笑,当着众人的面道:“夫人糊涂了,夫人的女儿犯下这等见不得人的错事,羞于向夫人交代,故意攀咬我,夫人怎么能相信她呢?”

    她现在字字句句,都在奚落常君思。

    盛如意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她对女子总要含着些包容,但是对待常君思这样精于内斗、好于内斗的人,她从不会怜悯。

    “我女儿从不撒谎。”翰林夫人道,“定是你害了她。”

    她的手指都快戳到盛如意的面门上,盛如意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撒没撒谎,夫人说了算,要证据说了才算。”

    她勾唇睨着常君思:“常小姐口口声声说是被我引来,说明常小姐不愿意同那男子苟合?可我观常小姐和丫鬟的面色,二位脸上、手上、脚上一点挣扎的伤痕也没有,难道常小姐这样出自诗书人家的女儿,面对陌生男人的逼迫,一点反抗都不会吗?”

    “常小姐,你今日故意害我名誉,那么,得罪了。”她语气稍低,不容置疑地吩咐莺儿,“把常小姐身上的布匹拉下来。”

    莺儿是个胆大忠心的丫鬟,她只听命于盛如意,趁着别人都没反应过来,马上上去把常君思身上的布匹扯开……常君思啊呀一声。

    盛如意淡淡扫她一眼:“常小姐的身上也光滑无比,除了暧昧的痕迹,一点伤痕也没有,试问诸位觉得这更像是强迫还是……她也愿意?”

    这些夫人们相互接了个眼神,这哪儿是强迫,明明就是愿意得狠,连丫鬟都带着一起。

    常君思如坠寒冬,那药……那药是她之前找一个不成器的庶兄拿的,说是花楼秘药,专为姐儿助兴。那些久于花丛中的姐儿们每次兴致缺缺,就会闻那个药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