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了,还怎么活?

    让已经去世那些人又怎么想?

    黎珠不知怎么劝他,又平白生出几分同情来,看看疤痕再看看他,他面色平平的,仿佛是把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给人看。

    似乎那种剧痛不是他曾体会过的。

    黎珠想,他也太可怜了。

    心思一动,挪身体靠近了一些,两只白嫩的小手握着他手臂,拿起来,然后低头,撅着小嘴,轻轻的朝那两条疤痕呼了一口气,放下后说“我爷爷说了,不管什么地方疼,只要这样吹吹,就没问题了。”

    他似乎不太给面子“我这已经结疤了。”

    黎珠反驳“吹吹你就能忘记之前的疼了。”

    他呼吸一窒,其实被她吹过去,半边精壮的身子,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想动,又觉得被她的笑脸钳制住了。

    这种感觉就像什么,他已经发现了猎物,蓄势待发,可那猎物似乎也捏住了他最软弱的地方,让他都上头了,还能冷静的坐着不动。

    他怕,怕一动,就会把这种温存的感觉吓没了。

    这是她给他的。

    她又胆小,所以他不能动。

    黎珠看他没反应,好没趣的坐正了,然后又问“你刚才到底给那人看的什么呀?那么神秘?”

    他缓过来一些,把袖子放来了。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他收钱的资料。”

    黎珠没反应过来“收钱的资料?”

    前排的老沈听景峰说了,这才回头给黎珠解释“就是他贪污的证据。”

    “啊……”黎珠这才恍然大悟的问“你们威胁他啊?”

    老沈表示不同意“黎小姐,这个怎么能算威胁呢,顶多,顶多算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