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这几日云泽堂功课多,阿虞小主人日日回来得晚。”

    二人说话间,就见月下出现了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是他们提及的对象——花羡鱼。

    花羡鱼在君少疾那里耽误了些时间,今日回来比平时都晚些,被风临渊知道,又要寻她的不是。她盼着风临渊去玉隐池沐浴了,没工夫找她的麻烦。

    “阿虞。”经过凌华殿门口时,大门自动朝两边打开,风临渊的声音幽灵似的飘了出来,“进来。”

    花羡鱼双手拢在袖中,不情不愿地踏上台阶。

    凌华殿内,风临渊背脊挺直,端坐在灯影中,面颊略显病弱苍白,眉心一点朱砂印记,与烛光交相辉映。

    “去哪里了?”

    “练剑。”花羡鱼抽出自己的剑,递给风临渊,“你知道的,我底子差,这几日叶初阳、叶宿雨两位师兄负责教大家初级剑法,我是你带回来的,又是萧子慕的徒弟,我要学的比旁人差,会辱没了你们两个的名头,所以私下刻苦了些。”

    那剑上还刻着“风临渊”三个字,得知是凌华仙君亲手所刻,江月楼好生羡慕了一把,愿意出五万块灵石购买这把剑。

    花羡鱼要不是怕风临渊揍她,早屁颠屁颠把剑卖出去了。

    风临渊接了剑,搁在手边,垂目看她拢着的袖子:“手怎么了?”

    “你说这个啊。”花羡鱼卷起袖子,“我回来时跌了一跤,摔的。”

    风临渊捉住她的手,拉着她在身前的凳子上坐下,吩咐菩提:“取药来。”

    “我可以自己处理。”他下手没轻没重的,会疼。

    菩提已取来药罐,风临渊指尖沾了点,在花羡鱼的伤处抹开。花羡鱼怕得手往回缩。

    风临渊以指轻点,那药膏凉凉的,还有股浓郁的香气。风临渊下手很轻,这回花羡鱼没感觉到疼。

    “怎么走路也会摔跤?日后若学了御剑飞行……”他话音一顿,因他想起,花羡鱼恐高。

    花羡鱼吸着鼻子,绣着他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有血味。”

    她是狗鼻子吗?

    风临渊知晓她不喜欢血,已经换了脏衣,这样都能给她嗅出不对劲来。

    “你不用灵力为我治伤……你受了重伤,对不对?”花羡鱼发现了什么,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喜色,在他瞥过来时,她及时地垂下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