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本家宅邸後,令人意外地,揍敌客家没有任何一人将我找去当面质问,就连无时无刻都在监视家里一切动向的基裘都未曾现身,大夥皆心照不宣地无视了所有的SaO乱,彷佛一切从未发生。

    或许,他们也心知肚明,唯有伊耳谜亲自出面,事件才得以真正平息;与其多个人蹚这滩浑水,不如继续隔岸观火静待结局。

    深夜,我独自一人坐在顶楼宽阔无光的露天平台边,听着冷风吹来的一声声狼嚎,不禁冷笑出声。

    「结果,还是跟六年前一样呢。」

    对揍敌客家而言,我依旧是个「外来者」,依旧是由伊耳谜掌控的、可有可无的存在。

    忽然,我感觉到一道突兀的视线从林中投来,来者的身躯大多被枝叶给掩蔽,气息也刻意隐藏起来,然而那道视线却像是希望我能一眼就发现他的存在般的ch11u0,让人想无视都难。

    从这角度只能勉强瞥见那人笔直的黑sEK管和一小截衣摆,再加上今晚是朔月,没有光线的情况下实在难以辨认那究竟是不是管家服,不过仔细想想,这时间能在宅邸附近游荡的人,除了管家外也别无可能了。

    难得的清静被不懂「规矩」的管家给打扰,着实让现在的我感到有些不悦,我於是朝对方藏身的位置g了g手指,示意他主动现身。

    不到两秒的时间,对方立刻从林间窜出,蹬着宅邸的外墙跃上顶楼,在我的斜後方无声落地。

    瞥见燕尾西装的尾摆後,我便不再把视线聚焦在来人身上,重新将目光放回远处,冷声问:「你是新来的?没人警告过你,未经允许一直盯着我看的话,你的眼珠会被伊耳谜挖出来吗?」

    「我是第一次听说,多谢莱伊小姐的提醒。」

    莫名耳熟的温润嗓音使我一顿,随後更加不悦地蹙起眉,「你是见习中途偷跑出来的吗?基层管家是不被允许直呼我的名字的。」

    「这也是我第一次听说呢,要在小姐身边服侍还真不容易。」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来人的身分不对劲,连忙回头望向这名假扮管家的「外来者」,脑内在那瞬间被嘈杂的嗡鸣声给占据,大脑登时停止了思考。

    颀长身影几乎与夜sE融为一T,额前的发丝掩盖了缠绕额头的绷带,以及那对浓於夜sE、此刻还带着一丝笑意回望着我的漆黑眼珠。明明是不属於揍敌客家的外来者,我却觉得那足以用美丽来形容的清俊面容过分地眼熟。

    他是、什麽人……?

    「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你的状态看起来又变糟了呢。」

    又?我和他在什麽时候见过面了?

    「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何时?我还在等着,完成和你定下的交易。」

    交、易……?

    宛若烙印在灵魂深处的词汇使我的心脏狠狠cH0U痛了下,呼x1顿时变得紊乱,稍早好不容易平息的杀气与恶意此刻又缓缓涌动起来,林中的魔兽受到惊扰,似乎又有往这里聚集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