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是一个可能,那臣妇可不可以认为,县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肯定小女没有与人私通,没有做有辱门楣的事情?”

    郭曼深深的看了苏夫人一眼,道:“可以这么认为。”

    在她嘴角的笑容还有展开的时候,郭曼接着道:“本县主有一事不明,还请苏夫人解惑。”

    “县主客气了,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就好了,臣妇必知无不言,不敢欺瞒。”

    “那就有劳苏夫人了。苏小小是你的女儿,有这么一种可能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也能证明你苏家的清白,可为何苏夫人屡次质疑,定要把你女儿不贞的名声给坐实了呢?”

    “这……臣妇只是因为心存疑虑,想搞清楚这番言论的来源是否可靠,县主手里是否有确切的证据,这样才能更好的证明小女的清白。毕竟县主的这番言论,臣妇与诸位夫人从未听闻。”

    郭曼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不知现在苏夫人对本县主的言论是否还有质疑,是否相信了你女儿的清白呢?”

    “这……”苏夫人又习惯性的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来回的搓,这好像是她的习惯性动作,每当她思考问题或是紧张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做这个动作。一开始郭曼以为这是数钱的动作,后来她做的次数多了,才发现这个动作虽与数钱的动作很类似,但还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是数钱的动作只用拇指和食指,其他三根手指是弯曲到手心里的,并且食指基本不动,用拇指指肚在食指指肚上摩擦画圈。而苏夫人作这个动作是食指与其他三指同时弯曲成半圆形,拇指指肚在食指指肚上来回前后摩擦。这是针灸行针时的动作,看来苏夫人一定是个针灸高手,再不然也是熟练针灸之术的,要不然也不会养成这种习惯性动作。

    看苏夫人在那里‘这’了半天也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郭曼继续问道:“不知苏妇人为何如此肯定你女儿婚前曾与人私通,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其他人亲眼所见?可否有人证、物证,私通之人是谁,他们又是在何时、何地私通的?”

    “回县主,臣妇没有亲眼看到,也没有其他人亲眼所见,更没有人证、物证。只是,私通这事向来隐秘,不为人所知也是有可能的呢?”

    苏夫人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奥,既然如此,也就是说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你的女儿曾与人私通,本县主说的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对吗?”

    “是。”

    “既然存在这种可能,那苏夫人可愿相信自己女儿的清白?”

    “县主说小女是清白的,小女就是清白的。”

    郭曼听此暗哼一声,心思转得够快的,想把所有的事情推给自己,想的是挺美。

    “本县主是否相信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夫人与张夫人是否相信,说到底苏小小是苏家的女儿,张家的儿媳。”说完看了苏夫人与张夫人一眼,接着道:“本来这事与本县主是完全不相干的,毕竟本县主与她从不相识,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见她跳水求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上天有好生之德,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本县主碰到了,就没有办法看着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消失在冰凉刺骨的潭水里,所以这才出手搭救,既然搭救了,肯定要救人救到底。问明了情况,这才来张府一趟,向在座诸位说明自己知道的一些异常现象。”说到这里,郭曼看着苏夫人继续道:“不知苏夫人现在是否相信了本县主的言论。”

    “当然相信。小女能得到县主怜爱是她的福气。”苏夫人恭敬的道。

    苏夫人这是拐着弯说自己这么尽力的帮苏小小是因为自己‘怜爱’苏小小,到这时还往自己身上泼污水,说自己处事不公,做事全凭自己的爱好与眼缘。

    “苏夫人这话错了,我并没有‘怜爱’她,本县主做事向来对事不对人,不管遇到的是苏家的女儿,还是王家的女儿,亦或者是李家的女儿,只是本县主遇到了,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也不会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死死隐瞒,看着清白无辜的女子被人用歹毒的方法害死。”

    苏夫人一惊,佯装镇定的问道:“不知县主这话从何说起,不是女子在娘胎里没有发育好吗,怎么还成了是歹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