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桃花坞’进去里间卧室,见四处无人,关好门窗,闪身进入‘缘念’,找了两盒上次给秦王吃的那种退烧消炎的药,还有一瓶消毒的碘酒,还顺了一支体温计,又拿了两根喝奶茶的那种粗吸管,还有叫外卖的那种小勺子,把这些东西装在一个小布袋里,出了‘缘念’,又跑回了‘竹林轩’。

    在秦王的带领下,出了秦王府,穿过秦王府旁窄窄的小巷,来到一片低矮的房屋前,秦王府的下人不当值的时候,都在这里,这也是他们的家。

    进入安置青风青云的屋子,微弱的烛光下,两人静静的并排躺在屋里的两张单人床上,面色通红,嘴唇干裂,像两朵即将开败的花朵。郭曼快步走过去,拉她们的手,滚烫滚烫的。旁边又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照顾,不见御医的踪影。

    郭曼回头问秦王,“御医呢?”秦王也很是奇怪,说道:“我吩咐张御医在旁伺候,不得离开。”又问那小孩,“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那小孩初见秦王,早已吓得跪倒地上,抖如筛糠,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字来。郭曼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别吓坏了人家小孩子。御医肯定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病人,心里怠慢,天也晚了,回家去了。王爷你再派人去医馆找个好大夫来吧,她们病成了这样,再耽误不起了。”

    秦王道好,派一位随从去请大夫。这面郭曼对那个小女孩说:“天晚了。你回家去吧。”

    小女孩磕了头,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郭曼见只有秦、晋两位王爷在,他们又都是知道自己底细的,也不隐瞒,把布袋打开,拿出温度计,准备给青风量个体温,手刚接触到衣领,忽然想起来这是在规矩礼仪森严的古代,缩回了手,回头道:“两位要不回避一下?”

    见郭曼刚才的动作,两人都已转开了头,现听郭曼如此说,就转身离开了。郭曼把温度计放在青风的腋下,等待的时间里,把这屋子打量了一圈,很简单,但所需之物也尽有。洗了两条热毛巾,分别放在了她们的额头之上,进行物理降温。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取出温度计一看,降近四十度。甩了几下,又把温度计放在青云的腋下。取出两片退烧消炎的药片,放进粗瓷碗里,倒了点开水,用筷子碾碎,搅拌均匀,取出一根吸管,拉直,一手掰开青风的嘴,一手把平滑的一端插进去接近喉咙的部位,固定好吸管,移来烛台,用勺子搅拌了一下药汁,盛了点,小心翼翼的倒进吸管的斜面,见青风的喉咙蠕动,知道她是咽了进去,又把剩下的药汁用同样的方法一滴不剩的灌了进去。取出吸管,放进碗里。

    给青风灌完药,取出青云腋下的温度计,同样的高烧近四十度。如法炮制的又给青云灌了药。把她们各自用过的碗和吸管放在各自的床头,以防弄混,发生什么意外。

    做完这一切,出了屋子。屋子外已经远远的围了一群人,应该是秦王阻止了他们靠近。郭曼感激的看了秦王一眼。晋王见郭曼出来,急忙走过来,问道:“刚才你的手里拿的是什么?”

    郭曼随口答道:“温度计,测量人体温度的。”又看向秦王,问道:“大夫还没请来吗?”

    “应该快了。她们怎么样了。”

    郭曼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只是给她们量了体温,喂了一些退烧消炎的药,就是你上次用过的那种。其他的我也不懂。只能等大夫来了,给她们诊过脉,看大夫怎么说,再做计较。”

    说话的功夫,大夫来了,这位大夫比较符合郭曼对古代大夫的想像,五十上下,面色红润,胡子花白,给人的觉得和蔼可亲,值得信赖。

    “老夫张德胜拜见两位王爷,两位王爷安好。”

    “张神医请起。病人在屋里。还劳神医给好好看看。”秦王道。

    “王爷客气了,请老夫来是看的起的老夫,老夫一定竭尽全力治好病人。”

    “神医请。”

    郭曼一行人进到屋里,张神医分别给青风青云诊过脉,得出的结论跟御医的差不多,伤势过重引起失血过多,失血过多引起昏迷,又因为昏迷而无法进食用药,进而使伤势恶化感染,以致高烧不退。

    开过药方,交给随从,随从又递给秦王,秦王看了一遍,见没什么问题,派人去抓药。

    张神医开过药方,又解开绷带查看伤口,虽男女有别,非礼勿视,但医生面前无性别。致命伤在胸口的位置,伤口不大,长约三厘米左右,但很深是贯穿伤,这种伤最难愈合。伤口红肿,已化脓。张神医从随身背着的木箱里取出薄薄的一把小刀,把上面的腐肉轻轻的刮掉,露出鲜红的好肉,同时有少量的血流出。擦拭干净,在张神医想包扎的时候,郭曼开口道:“先用这个喷一下。”说着把碘酒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