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直接叫了一位张姓御医,他是御医院的院判,今年五十多岁,胡子花白,医术高明,经验丰富。给郭曼诊完脉就说这是沉年旧疾,因多思多虑而起,要想根治很难,现在只能开些止疼的汤药暂时缓解疼痛,然后再慢慢的细心调理。

    郭曼拒绝了张御医开方煎药,道过谢,和秦王一起出了御医院。临走前,秦王嘱咐张御医及当值御医,今夜之事不得外传。众位御医答连忙应,并恭送秦王与郭曼。

    “看,和我说的一样吧。没事的,不用在意。”

    “你就这么怕别人关心你?”

    郭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是怕别人关心,而是从来没有人真心的关心过自己,对于别人的关心,郭曼向来是不知所措的。

    见郭曼继续沉默不语,秦王也沉默了下来,两人在寂静的宫道上沉默的并肩走着。

    走到一个分叉路口,往左通往御花园,往右可以出宫。秦王问:“我们往哪走?”

    “皇后娘娘不待见我,现在应该不想见我,我也不去惹她老人家的不高兴。我先回去了。”

    “好,那我送你回去。”

    郭曼摇摇头,笑着说道:“不用了,宴会快结束了,你陪王妃和世子一起走吧。有青风青云陪着,没事的。”

    “你总是这么习惯性的拒绝别人的好意吗?”

    “没有,只是……”说到这里,郭曼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住了嘴,“我走了,再见。”说完,向右边的宫道走去,穿过一道宫门,来到下车的地方,找到自己来时的马车,上车,离开了皇宫。

    秦王看着郭曼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一种叫做失落的情绪渐渐蔓延开来。抬起右手,手心里似乎还有郭曼手腕上的温度,可这点温度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晚风的袭来,慢慢的消散于无行了。即使紧紧的把手攥起来,也留不住那一点点的温暖。郭曼的身影消失不见,秦王的心也好像缺失少了一块,变的不再完整。

    秦王失落的往左边的御花园走去,一路上想着郭曼说过的话,她向往自由,追求男女平等的夫妻生活,接受不了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社会观念。她想要的都是自己给不了的,她厌恶的自己全都具备,即使这样,我愿意放手吗?秦王问自己,不,我不愿意放手,无法忍受她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之中,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子并肩而行。

    进去宴会厅,又恢复了那个精明睿智的干练王爷。

    晋王见秦王这么久才回来,问道:“五哥,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才能回来。宴会都快结束了。”

    “没什么事,歌舞怎么样,今天过的开心吗?”

    晋王见自己亲爱的五哥不愿多说,撇撇嘴,小声嘟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和谁有关,除了她,谁能让你如此着急。”

    “你说什么?”晋王有意的放轻声音,再加上周围的歌舞管弦,秦王没有听清晋王在说什么,出声问道。

    “我说,谈不上开不开心,歌舞和往年的没有什么不同,毫无新意。对了,五哥,出宫后我能去你府上住几天吗?”

    “怎么了,今天可是中秋佳节,怎么不在自己府里?”秦王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