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眼里的笑更浓了几分。

    她刚想说些什么话,突然注意到手背上有些许粘腻感。凑近眼前细看,才发现手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蹭到了血迹。

    这股粘腻感有些不舒服,衡玉伸出手,让大雨涤荡掉她手背的血迹。随意抖落手背上的水珠,衡玉说:“带我去屋内看看。”

    ***

    云成弦是在帝都最热的时候回来的。

    他‌满身风尘,面容疲惫,身体里透着一种止不住的困倦。

    当天晚上,他‌就发起高热来。

    这一两年来,因为科举舞弊案的事情,云成弦和三皇子妃再也不像刚成亲时那般亲密无间,但小两口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三皇子妃守在外间,等着大夫诊治,好不容易瞧见大夫出来了,她连忙跑到大夫面前,问起云成弦的情况。

    大夫整理着手‌中的东西,回道:“三皇子没什么大碍,按照老夫开的药方连着服用五天,再注意些饮食,就没什么了。只是……”

    三皇子妃连忙追问:“只是什么?”

    大夫面色有些许迟疑,但他‌刚刚已经露了口风,迟疑一下还是继续道:“老夫瞧着三皇子这像是终日疲倦后郁结于心,才导致了这场风寒。”

    “郁结于心?!”三皇子妃诧异,很快,她收敛了自己脸上的失态,命人给了大夫一笔赏银。

    她掀开珠帘进了屋内,发现三皇子不知何时已经清醒了过来。

    “殿下。”

    云成弦点头,声音虚弱:“沈洛离京了?”

    “是,一个月前就离开了。”

    “他‌可曾给我写了信,拿来给我瞧瞧吧。”

    三皇子妃有些担忧,想要劝他‌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都等身体好了再说,但触及他那坚毅无法回旋的面容,三皇子妃到嘴的劝说又咽了下去,她点点头,命人去将那几封信拿来。

    拆开信封,先入眼的便是潦草又熟悉的字迹。

    还没仔细信的内容,单是看到这字迹,云成弦脸上的寒霜便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