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的小煞星。

    萧冲抖一抖鞭子,冷笑道,“不做甚。”

    众人面面相觑,便有一人排众而出,上前质问,“萧都统何故无端打人?”

    萧冲上下打量一回,点头道,“虎贲营,赵逢春校尉?久仰。”他语气讥诮,全无“久仰”之意,“上峰命诸位校场等候,此人大胆闯禁也罢了,言语还如此嚣张,某替赵校尉稍加教训,却不用谢了。”

    唐恬一滞,萧冲话里话外的,大胆闯禁还不如对他小煞星不敬罪过大?

    赵逢春道,“敢问萧都统,奉的是哪位上峰之命?”

    萧冲直接当作没听见,自顾自道,“各位看着,不遵号令者,这一位——”他伸手一指地上疼得嗷嗷叫的倒霉鬼,“便是尔等榜样。”

    赵逢春强按怒火,一按刀柄,上前追问,“敢问萧都统哪位上峰传唤我等?有话说话,无话放人,我等并无过错,平白拘在此间,却是哪家的规矩?”

    一群人本就一肚子怨气,现如今有了主心骨,立时胆气肥壮,叫屈之声此起彼伏。

    唐恬歪在地上,眼看群情汹涌,无人留意自己,混在人群中火上浇一勺油,提着嗓子道,“安事府这般殷勤,可是晚间管酒管饭?”

    立时有人大笑附和,“不管酒饭也罢,漂亮大姑娘管够也使得!”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笑声四起,高声鼓噪。唐恬表达不满,“做甚的偏要大姑娘,俊俏的小哥儿难道使不得?”

    刘准就在她身边,听得清白,瞟她一眼。吴封骂道,“什么小哥儿?你是兔儿爷?”

    唐恬一滞,一时忘形,竟口不择言,忙打了个哈哈遮掩过去。人群中叫声渐息,忽然一个声音不阴不阳讥讽,“各位且多想想,安事府是甚么地方,要姑娘做甚?”

    三千净军,自然都是太监。

    场中片时凝滞,不知是谁忍不住扑哧一笑——便如如冷水入了热油锅,噼里啪啦炸开来——哄笑声铺天盖地,直翻出院墙。

    又戛然而止。

    照壁后转出一个人来,越过一众甲士,缓步上前——

    仍旧是个熟人,萧令。

    赵逢春大声招呼,“大萧都统来得正好,我等都有职守在身,今日延宕此间,明日误了差使,安事府替我等担待么?”

    众人口中高声叫屈,又齐齐逼迫上前,走出不足丈远,声势骤销,俱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