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兴乔醒来的第一句话,带着哭腔吼道,“我不想活了!”

    歇斯底里的哭吼,响彻整个医学院,大家都很是同情范兴乔,也能理解范兴乔此时的心情。

    刚才,他还春风得意,各种使唤秦墨,还想着好好磨磨这个新来助教的性子,结果瞬间,他和秦墨的身份就互换了。

    原来他才是助教!!

    范兴乔捂着心脏,他想想就觉得难受,让他给一位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当助教,他堂堂燕北几十年的老讲师,脸面还要不要了。

    “凭什么!我哪里比不上这小子,我为燕北大学操劳半生,凭什么到头来还要给一个毛孩子打下手!”

    范兴乔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憋屈,已然丢了读书人该有的涵养,现在还要个屁的涵养,眼看着自己都要成了小毛贼的助教了!

    钟邦也是替他的恩师打抱不平,“孙主任,医学向来都是年长才越厉害,先不说这小子的水平,就比比辈分,范老师教书的时候,这小子还在娘胎里呢!”

    “是啊!孙主任,这么年轻的小伙,怎么可能比范老师的水平高?”

    “孙主任,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走后门了。”

    老师们纷纷嚷嚷起来。

    这情况实在太不对了。

    燕北大学每一位教授,基本上都是从讲师一步步走上来的,也有外聘的教授,却也都是享誉国际的学术大咖,而眼前的小子,叫秦墨,大家闻所未闻,听都没听说过。

    一上来,就任职教授,还是让范老师打下手,这也太玄乎了。

    光看年纪,就知道这小子水平,比起范老师来,相差天壤之别。

    孙主任没想这事儿能引起医学院这么大反应,一时间有些错愕的看向身旁的秦墨。

    秦墨自始自终,一言未发。

    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些老师的抗议,听着他们反对的声音。

    这时,秦墨终于开口了,“范老师为燕北任劳任怨几十载,远非我秦墨可比,范老师才学之深,也不是我一个小辈可以指点的。”

    “我愿意把我教授的名额让给范老师。”

    轻而易举的让出了教授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