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他笑了,“看来,这个挂名徒弟不白收啊!这小子,还算有点儿眼力!”

    她应道:“那当然!在他眼中,可从来没有这挂名不挂名一说。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可是比你老爸还重!”

    还没等他接话,她又叹了一句:“不过呢,你这位重情重义的挂名弟子的一番好意,看来是要打水漂了!本来呢,本大小姐兴冲冲地赶来,想着一接上你就来一个拥抱杀、激吻杀甚至是更为热辣的x杀。可谁知道,来了之后,什么杀也没有,却看到你和另外一个绝世美女在这儿对视杀。”

    “想什么呢!”他有些蛮横地先给她来了一个摸头杀,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杀来杀去的,我没听懂!我只知道,等你们骆霍两家的优秀青年前来接我,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我就在这儿,听了一会儿三国杀!”

    “哈哈哈!”她大笑起来,“就你这脑袋瓜,要是敢称灵光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一直以为你是文史骨灰级大怪,还知道三国杀这么潮的词儿呢!”

    “小看我不是?”他反问,“三国杀从兴起到现在,也已经六七年了吧?你还认为这是潮词儿,嘲笑我呢?”

    “不敢!”她故意正色,“你是说一不二的大丈夫,想翻谁的牌子,和哪个美人儿对视杀也好,摸头杀也罢,甚至三国杀,都是你的权利!像我们这些只能靠种些新鲜青草,等着拉车的公羊多停一会儿的守宫之人,就只剩下望眼欲穿了,是吧?”

    “哈哈哈!”他不禁大笑起来。

    一直感觉骆青这段时间文史知识大涨,看来还真是这样。不光掌握了不少诗词典故,对于这个“古时皇帝宠幸妃子”之事,竟然也有研究,真是不服不行。

    从汉晋时候开始,后宫制度逐渐完善。而皇帝上哪家妃子那儿睡觉,就成为了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于是,催生了很多“有趣”的制度。

    一种是翻牌子,这个在影视剧中经常提及,就是把所有嫔妃的名字写在各个牌子上,先一一扣上,再随机翻牌,翻到谁就是谁,如今已经快成为成语了。

    还有一种不太常见,但是很有意思,是羊拉车。即不是马拉车,也不是牛拉车,而是羊拉车。要知道,羊本身就走得慢,而且常常是走着走着就停了,也没什么规律性。所以,皇帝就坐上羊拉的车,看看它停到哪家妃子的门前,就在哪家过夜。

    最早能想出这等主意来的皇帝,也算是一朵奇葩。更好笑的是,为此,还催生了一个供不应求的产业。那就是为了能让看似无规律的拉车停留,妃子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其中最有效的,竟然是在门前种植一些羊最爱吃的花草。于是,一个类似园丁的新产业链形成了。谁家种植的花草更鲜嫩,羊更爱吃,得到的赏赐也就越多。

    久而久之,宫中也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定律。脸蛋和身材长得再好,也不如重金养一个园丁种的草好。所以,如果说发明羊拉车选妃过夜的皇帝是一个奇葩,那么最早领悟种草留羊的妃子就是更厉害的奇葩。近似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就叫帝高一尺,妃高一丈。

    也不知道骆青这位大小姐是从哪儿了解到这样“偏门”的文史知识的,总不至于,她会像他一样,对此有过专题研究吧?

    别说,还真有可能!要不然,她怎么会在一句话中,既点到了翻牌子,又点到了种新鲜青草等羊来吃?

    所以,唐卡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见他发笑,骆青故作无敌少女状,问道:“怎么,我哪儿说得不对?”

    他笑了笑,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好了!走吧!你说说你,既知道翻牌子,还知道羊拉车,就算是穿越到一千年前,这西京古城里的众多妃子重生,也没你知道得多吧?”

    “嘿嘿!”她顺势抓紧了他的手,挽紧他的胳膊,“我哪儿敢跟以前古城里的绝美妃子们相比?再说了,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找到那么了解羊爱吃草的园丁。我呀,直接在羊的尾巴上装一个小小的放电装置,如果让它停却不停,就放电电它,看它停不停?”

    “哈哈哈!”他大笑不止,“我的骆大小姐,都说你这位黑道公主,是道上人见人怕的鬼见愁。依我看呀,你从今天开始,直接改个名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