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难以取舍

    对于紫菱这样的说,山口美惠都不过听着而已,多少是那种面无表情的听着,甚至没有发表任何一点意见,仿佛紫菱说的和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对于她的这种变现,紫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一样,依旧各自说各自的,说道了江狼打瓦刺,去高强等等。

    山口美惠虽说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这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但是实际上,山口美惠心中却惊讶不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狼的战绩既然是如此的骄人,也知道了为什么他年纪轻轻竟然又如此高的地位,当然,她最注意的一点的,就是江狼对瓦刺的政策。

    瓦刺,对于大多数的大明朝的百姓而言,他们同样是异邦,是外族,按照这些人的话,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是在对待瓦刺的政策上面,虽说有些投机取巧的味道,不过事实却证明了一点,大明朝的这个政策对于那些因为内战而流离失所的瓦刺的百姓而言是非常正确的的政策,同时也是非常及时的政策,而且大明朝鼓励通婚,那么这其中又多了一丝血缘关系。

    现在这片土地情况其实和瓦刺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对待瓦刺大明是采用了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对待这里却是采用了非常粗暴的占领方式,不过山口美惠相信,瓦刺迟早又一天会成为大明朝的天下的,不过,也可以从上面看得出,江狼的执政的风格。

    对于内心矛盾的山口美惠而言,这让他更加的矛盾。

    当然,紫菱可不知道,依旧是自己说自己的,在她的眼里,和江狼过去的一切都值得回忆,哪怕是相隔了千山万水,那都是值得回味的事情,那也是幸福,而不是辛苦。

    紫菱脸上的甜蜜则让山口美惠既然略微有了一丝羡慕之意,当然,另外一点则对于江狼这个人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对于家人,完全就是一个慈父和好相公,虽说大明朝的妇女地位也比当时的东瀛高不到哪里去,但是在这个家庭里面,好像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所谓的等级,三女之间好像也没有妻妾之分,对于没有女性没有丝毫地位的东瀛而言,对于山口美惠而言,这绝对算得上一个很大的冲击。在她的眼里,突然感觉有些不适应了。而江狼的如此做法,仿佛以前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

    但是,山口美惠同样接触到了另外一个江狼,对待自己的敌人,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哪怕是孩童,只要你拿起武器,那就是敌人。同时也是诡计多端。这让那些和他接触过的对手吃尽了苦头,这完全就是一场噩梦,而现在做这噩梦的人,其中就还包括山名持丰和足利义政两人。

    但是,这样一个恐怖的敌人,在治理这片被征服的土地的时候,把暴政仅仅用在哪些原来为非作歹的地主和富人上,在杀了这些百姓恨之入骨的人之后,不但把他们的粮食分给了百姓,还把土地分给了百姓,虽说这土地名义上的所有人还是大明的朝廷,但是至少一点,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不用再当别人的佃户,也不用为了哪些繁多的税收而发愁。

    江狼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对于山口美惠而言,现在是最像弄清楚的,爱妻眼中的好夫君,皇帝值得信任的忠心的臣子,士兵眼中战无不胜,爱兵如子的将军,大明百姓眼中的好官,敌人严重诡计多端,最让人头疼的敌人……

    这么多的一切,现在全部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山口美惠怎么觉得有些不可能。

    当然,另外一个问题现在更加让山口美惠有些不知所措,是为了个人的大仇杀江狼,还是为了大义不杀江狼,当然,这杀得了还是杀不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突然间,山口美惠再次想到了死,也许只有自己死了,那么一切都好办了,也不用去想到底杀还是不杀了,至于到了九泉之下如何想自己死在江狼手里的师傅和同门交代,那也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如此的一想,山口美惠本能的求生欲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开始拒绝吃东西和和药,打算一死了之。

    这让江狼等人,特别是紫菱更加有些摸不着头脑,先前还好好的,怎么自己和她说说话,这反而又不吃又不喝了,这唱戏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怎么自己有些看不明白了?当下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江狼也觉得问题多少有些严重,于是仔细的询问了一下紫菱事情的经过,紫菱多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便也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前后说了出来,也没有丝毫的隐瞒,听了之后,江狼突然发觉了问题的所在,紫菱如此一说自己,这下倒好让本来苏醒过来的山口美惠再次想到了死,然后打算解脱,一死了之,那么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过问了。

    想来想去,江狼突然觉得应该自己去看看山口美惠,而且她矛盾的很大程度都是因为自己吧,于是站了起来,道:“我去看看她吧!”

    对于江狼,三女那是非常的相信的,于是也没有丝毫的担心,而且现在山口美惠这个情况,几人也不忍心她就这样死了。

    江狼端着药汁,自己来山口美惠的房间,到了房间之后,只见山口美惠正失神的躺在床上,现在她脸色苍白,脸上看不到任何血色,而在眼睛里面就如一片死灰色一样,看不到任何色彩,现在的她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一具尸体一样。

    原本一个美丽的女子竟然变成这样,江狼不有的微微一叹,走到了床边,把药汁放在了地上,然后道:“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