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觉得风七七的目光会在自己的身上多停留片刻。

    但此刻,仅仅只是这样的一句问话,一个客套的含义,他也会卑微到觉得心中那甜甜酸酸的感觉像是要溢出胸腔。

    何时,他变得这样低了?

    低到了,尘埃里,爱到了,骨子里。

    他将杯子里的清茶请抿了一口:“许是吧,向来自由潇洒惯了,身上忽然

    间多了一道枷锁,倒是也多有不便。心中烦闷得很,可能是不适应。”

    他这个解释道也说得通,但到底还是在自欺欺人。心里平如明镜,只是都在装傻,都不愿说出来罢了。

    风七七点了点头:“哥哥你……”她忽然间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轻轻抿了下唇:“对于地动一事,怎么看?”

    彼岸黄泉垂下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与上官夜弦已经商议过了,他睿智,有治国之才,不需要旁人担心。”

    “那……”风七七手里捏着一块枣糕,“也没什么,只是突然间兴起,想告诉哥哥我都记起来了。”

    “你或许已经从旁人口中知道了,但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这么久以来谢谢你的照顾。”

    彼岸黄泉也跟着捏起一块枣糕赖吃。

    “都叫哥哥了,不必跟我这样客气,倒是显得生分。”

    风七七点头:“好。”

    “小七……”彼岸黄泉盯着风七七,忽然间就开口:“收拾收拾,我带你,回去。”

    似乎是没有料到,风七七一时间顿在原地。

    “你……哥哥……”

    还不等她开口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彼岸黄泉便抿茶轻声道:“你体内断魂蛊已解,我很欣慰,只是这同生蛊。”

    “许得等到了凰权,我才能替你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