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握成拳头,攥得也紧,手背上的青筋贲起,她摸上去,硬硬的。

    如同他这个人,任尔东南西北风,从不摧折,向来是笔挺,且坚定。

    姚缨歪头看着他笑,周祐眼尾扫到含笑怡然的太子妃,没好气道:“孤不虞,太子妃倒是自在。”

    “殿下不高兴,若妾也不高兴,不更扫殿下的兴了。”

    姚缨嘴里仿佛天生沁了蜜,敢说,也说得好听。

    而周祐入了魔般就喜欢听她用潺潺流水般清润的声音说这些漂亮的话。

    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被体贴,被珍视的感觉。

    周祐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姚缨的脸,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回暖的神色。

    “你啊,就是仗着孤不敢拿你如何。”

    姚缨眼角笑意更深:“妾又没做错事,殿下要拿妾如何。”

    “不如何。”

    太子凑近了啄吻太子妃,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只是想让你哭。”

    至于怎么哭。

    那就是不可说的房中事了。

    而耽于美色的太子表哥,也让唐烃有点心焦。

    自从太子大婚后搬回东宫,他就独自住在咸安宫里,深宫寂寞如雪,他想云游四海,行侠仗义,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来。

    唐烃等了又等,终于等到色迷心窍的太子哥哥拨冗来咸安宫看一看自己。

    二人依旧坐在竹林的亭子里,对月酌饮,唐烃说出自己的心事,也是分外困扰。

    “表哥你如今坐稳了太子之位,御极也是迟早的事,我一个大男人又不能一直耗在这宫里,不如放我出宫,我为表哥巡视民间,铲平任何不安全的隐患。”

    周祐在民间私立了自己的一套情报机构,专门为巩固他的皇权,所选的负责人也是培养多年的心腹。

    但唐烃觉得没有谁比自己更忠心,所有信报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