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娟儿<胡夫人>离开婚庆主持台后,她就快步走向了饭店之外,不过,让她困惑的是,刚才给她打电话的,她却不认识。虽然当时,她也认为可能是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因为某事没能赶来想向自己解释,但她思前想后却又感觉不可能,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三个儿子间的矛盾关系了,就如今天他俩没有赶来参加老三的婚礼,这便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认为那两个兔崽子没必要更换手机号打过来,所以她才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也就在沈娟儿<胡夫人>正打算依照来电显示给对方打过去时,她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喂,请问你是哪位?有事吗?”胡夫人按下接听键后问道。

    “哦!请问您是胡夫人吗!我是兰州市局的刘局长,您儿子银龙他、、、他被人枪击的事情,那些与他有关系的人员已告诉您了吧!请问夫人何时能赶来处理一下?”对方回说道。

    “什么?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我怎么至今没接到汇报?银龙他伤的严重吗?”胡夫人震惊的问道。虽然她对这个儿子平时漠不关心,但他毕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毕竟血浓于水啊!而她更是把这儿子当成了自己的摇钱树,你想这摇钱树突然倒了,她哪能一点不心疼。

    “怎么?您真没得到消息吗?这件事发生在两天前,也就是腊月初五早上的十点四十六分整。他被歹徒一枪毙命,我们警方正在全力侦破此案,胡夫人没看昨天的新闻吗?”对方解释了句后接着又说道:“胡夫人呀!既然惨事已经发生,请夫人节哀,只是你儿子的尸体、、、胡夫人您看、、、?”对方虽然没说完,但其话意已经很明确。

    “腊月初五、、、腊月初五、、、”胡夫人并未回答对方的委婉询问,她只是失神的重复着这个日期,而她脑里也开始回映那天的记忆。

    “这怎么可能?腊月初五的早上,我还给他打过电话、、、”胡夫人失神的自言自语道。而从其失语中不难听出她是多么震惊,让她难以置信。

    “这我知道,我们查过您儿子的通话记录,也就在您们通话结束后,他还向台湾打了个国际长途,但遗憾的是,他正在通话的时候却遭遇了不测。”对方停顿了下后,似乎不忍的又问道:“胡夫人,请问您的大儿子是叫胡威龙吗!我们和台湾警方已通过电话,您大儿子也在当时遭到谋杀身亡,请问这事,您知道吗?”对方又说出了个惊天消息。

    “什么?”顿时,胡夫人就如遭到雷劈般浑身一震、双腿一颤,差点瘫坐在地上。

    “胡夫人、、、胡夫人、、、”对方担心的叫道。

    “刘局长,谢谢您通知我、、、我会尽快赶过去的。”沈娟儿呆愣了数分钟后,她才擦了把眼泪说道。

    “哦!请夫人节哀,我们警方会给死者家属一个满意交代的。”刘局长安慰道。

    “谢谢!我们见面再谈。我先挂了。”当沈娟儿挂掉电话后,只见她一脸怒容的开始翻找电话薄,随之就见她拨通了个电话号码,而这个号码自然是她安插在儿子身边的得力助手的号码,但遗憾的是,电话里却提示她所拨号码为空号,这让沈娟儿的怒气更甚,只见她挨着连拨了五六个号码无果后,她竟一下把手里的手机给摔了。

    “这些该死的东西,老娘哪天非活剥了你们不可。”沈娟儿狠狠的暗骂道。但她骂完后却又脸现无奈的哀憾道:“这真是树倒猴孙散啊!那些该死的兔崽子全都是靠不住的主,也罢,看来我该放弃我沈家多年经营的地下黑势力了。”而这一憾,小弟我顿感觉沈娟儿在这瞬间苍老了许多。

    而她之所以想放弃她沈家经营多年的地下黑势力,这也是被形势所迫,她是在无奈的情况下为了安全做出的妥协,因为她那两个儿子的同时死亡, 她已无法控制她儿子所领导的那些阿猫阿狗般的亡命之徒了;还有一点,她也感觉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她已没有了自己年轻时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魄力,尤其是社会发展到今天,她也早已感觉现在的社会已没有了她沈家其地下黑势力生存的土壤,例如北京的《天上人间》就是个很好例证。

    “只是,老爷子会同意解散帮会吗?”沈娟儿虽然打定了主意,可她却很担心父亲不同意,毕竟这青帮能够暗存至今,这可是他父亲绞尽脑汁、辛劳半生的结果,而现在虽然当家作主的是沈娟儿,可真要解散这个属于自家的帮会势力,沈娟儿真没信心能说服老爷子。

    而最让沈娟儿感觉疑惑的是,她儿子胡银龙在甘肃被枪击的事已经上了中央新闻,虽然她和丈夫由于工作繁忙不常看新闻,可她能肯定她父亲一定看到了孙儿出事的新闻了,可她父亲那边怎会没动静呢?这让沈娟儿很是不解

    “我看还是试探下父亲的口音吧!如果他真不知道孙儿出事的事,那我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的好。至于解散青帮?我看现在是势在必行了,既然这块毒瘤已难控制了,我看还是趁早割除的好,否则一旦东窗事发、、、”沈娟儿真不敢想其后果。

    沈娟儿暗暗思考了会儿后,她才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喂,娟儿吗!你现在打电话来有事吗?我都说了,海儿结婚,我不去会场了,你还打电话来干嘛?”老爷子的语气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