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阿启抱住他,委屈巴巴道:“还以为父亲生阿启的气,不愿再喜欢我了。”

    苍玉痕忍俊不禁,他哪里是气,完全是被臊的,活了四十年,从未做过这么多出格之事。

    “一起去见长老们吧。”

    忙了一天族中事务,人前的苍玉痕看不出半点淫靡之气,他总是一副冷傲威严的模样,说话简单明了,做事干净利落,杀伐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族中之人莫不服他。

    只有阿启,阿启见过他的温柔,见过他的淫乱,见过他的痛苦,也见过他的脆弱。

    阿启九岁那年,父母忌日,苍玉痕受伤回到家中,小阿启一直等着他回家。

    苍玉痕摇摇晃晃抱着小阿启,靠在他肩上,跟阿启一样,他也是自有失去双亲,是长老们将他抚养长大,扶持他坐上族长之位。

    小阿启单薄的肩膀给了苍玉痕安慰和依靠,这么小的孩子扶着他回房,为他上药,心疼得直哭。

    “男子汉怎么能哭呢。”苍玉痕擦干小阿启的眼泪,“一点小伤而已,别担心了。”

    小阿启哭红了眼,“父亲总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阿启只有你了啊,答应阿启不要再受伤了好不好。”

    苍玉痕抱着小孩儿,心里得了莫大安慰。

    这便是他奶大的孩子,与他骨血交融,是世间最关心他的人了。

    “好,我答应你。”

    自那之后,苍玉痕再也没让自己受过伤,也是那次受伤之后,小阿启愈发刻苦的修炼。

    苍玉痕看在眼里,因为小家伙说过,要变得更厉害才能保护他。

    褪去淫靡氛围,二人如寻常父子般相处,只是面对阿启时,苍玉痕根本严肃不起来。

    族人总说他们的族长将所有温柔都给了少公子。

    每次听到这些,阿启总是笑,眸子里遮掩不住的幸福。

    这一晚,大长老来到苍玉痕房间,跟他提出娶妻续弦、与其他氏族联姻之事。

    这些年长老们没少提娶妻之事,都被苍玉痕以阿启还小,暂时不作考虑堵了回去。

    “阿启马上就十八了,是个十足十的成年人,我知你宠阿启,但是玉痕,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