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福语窒,不知该如何回答。

    顾香凝藏在袖子里的手猛地握拳,指甲在柔嫩的掌心扣出了月牙儿,尖锐的疼痛终于让她挣脱了紧张恐惧的禁锢,嘶哑地接过李承昂的问话回道:“在下是阜县县令的表侄,前些日子投奔而来,表叔为了让我能静心读书,将我安置在崖头村……”

    “今日不知为何,犬吠不休,竟是有歹人趁夜摸进了村子,来意不明,在下担心之余,便想去阜县向表叔报信,奈何百无一用是书生,走至这里竟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您是禧王殿下?!那您可否派人去看看崖头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顾香凝苦涩且焦急地说道。

    谎话连篇!

    不过,那苦涩和焦急却是真的!

    她怎么那么倒霉,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李承昂。

    如果说李承熙是嗜血的修罗,那么李承昂就是狠辣的毒蛇。

    同样的让人绝望。

    她故意说让李承昂去打探解救崖头村,其实,就是为了混淆李承昂对她的怀疑。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一点儿就是,她现在的这张脸绝对不是顾香凝的脸,而且,她脸上的妆容不容于水。

    这个秘密李承昂并不知道。

    只要她不是顾香凝,她就不会有太大危险。

    所以,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她便已经编好了‘他们’为何此时出现在此地的说得过去的理由。

    她的这个理由,七分假话中掺着三分真话。

    真真假假,考验着李承昂。

    如果李承昂相信,说不定就会放了‘他们’?

    李承昂会相信吗?

    顾香凝心中焦急。

    李承昂双眸幽暗诡谲,虽然,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可是,却并不达眼底,反而阴侧侧的让人生寒。

    “曾县令的表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