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你的嘱咐,专门挑了这间大客栈,离宝瓶寺也不远。然后,为了方便你将来寻人,我特意在客栈里行医,攒下一些口碑”

    张芝驮一边为殷锋和骆咤倒茶,一边说着,“也是侥幸,治愈了几个贵客的海外风寒症。客栈掌柜为表感激,特地为我父女安排了这间大房,一应全免。”

    “是啊,殷先生,我每天都在客栈外面等待,盼着你平安归来。只是此地对洛阳的消息闭塞,难以探听到情报,可把我和爹爹都急坏了。”张霓裳说道。

    “事情怎么样?”张芝驮坐下,低声问道。

    “已经都解决了,幸好有骆咤回来相救,我们逢凶化吉,就赶来与你们汇合。至于接下来,或许要到海边住一段时间。”殷锋并没有详说,免得让这父女再次担忧。

    “恰好海外最近有些热闹,也有不少机遇,所以咱们就找一个容身的好居所,安顿下来再慢慢看。”殷锋酌了口茶,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芝驮高兴地点着头,他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只要女儿平安,就什么都好。

    “咱们是要在这里,再建个寺院吗?”骆咤不禁问。

    殷锋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呛着说道“骆咤,咱们虽然离了寒山寺,也不一定非要再找个寺院落单。”

    “哦。”骆咤挠挠头,“那一切就听方先生的。”

    张霓裳眨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骆咤。然后眼光落下,看向骆咤身边,放着的那根用布条包扎好的长棒状物。

    “骆哥哥,你这是什么?扁担吗?”

    “这?”

    骆咤拎起来,笑道“是我的金箍棒。”

    殷锋端起茶杯,见这二人年纪差不多,同是少年心性,正好有共同语言。不由得微微一笑,起身拉着张芝驮,到旁边聊一些澄海州的见闻。

    张霓裳平时和父亲相处,总是带着对长辈的尊敬。和殷锋相处,又带着师长父兄般的亲呢和敬意。此刻长辈和殷锋都离开,顿时好奇心大起,轻轻戳了戳金箍棒。

    “咦,我能看看吗?”张霓裳问。

    “一根棒子,有什么好看的?”骆咤心中嘟囔,但面对一个女孩,实在不知怎么拒绝,只得解开布条。

    顿时,这根云雷纹路繁复缭绕,极具精美的金箍浑金棒,展现在张霓裳眼前,她不由得眼前一亮,轻轻抚摸,喜道“真漂亮,这是什么材质?”

    “呃”骆咤一怔,想了想,说道“就是很硬、很重。我师父又亲手淬炼了一次,去除杂质,煅成这根精品。”

    “很硬,很重?”张霓裳抓住,想要提起,谁知果然是极重,差点脱手,不由得赶紧缩手,咂舌道“真是好重,骆哥哥你每天拿着,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