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开始,赵大虎看他的目光就更加不一样了。

    好吧,他知道自己偷听了。

    赵大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倒打一耙掩饰自己偷听的行径,“我说季兄弟,也太不厚道了!原来就是开朝以来最年轻的首辅季玉深季大人,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呢?我赵大虎自认为和是过命的兄弟,没想到竟如此瞒着我!”

    季玉深瞥了他一眼,“我是的救命恩人,和咱们是过命的兄弟,这其中是有差别的。”

    赵大虎老脸一红。

    好吧,是他赵大虎欠季玉深的恩情,不是季玉深欠他的。

    季玉深慢悠悠道:“何况,以为若我有心瞒,会特意挑在家的时候见安儿么?”

    赵大虎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故意让自己偷听的!

    这么一想,赵大虎心里舒服多了,可又觉得恐怖起来。

    怪不得季玉深能做本朝最年轻的首辅,他的心思也太多了,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从前他还佩服季玉深经商有道,白手起家,如今想想自己就是个白痴。

    一个能在朝堂上勾心斗角、玩得风生水起的人,区区经商那点小事怎么难得住他?

    赵大虎顿了顿,感慨道:“季兄弟,那对门住的是儿子,怪不得那曰刚见到时那么欢喜。只是这些日子明明有机会,怎么不去多看看儿子?”

    季玉深瞥了他一眼。

    赵大虎以为自己又说蠢话了,便试探道:“难道是担心宫里那些人?可我听安儿姑娘的意思,不是因为太后和是故交,看在的面子上才照顾儿子的吗?难道太后知道没死又回来了,还会对不利不成。”

    “她自然不会。”

    季玉深微微一笑,回想起当初,苏幼仪为了向先帝求情饶自己一命,甚至被禁足在坤宁宫。

    她曾为自己做过的,他都记得。

    赵大虎一拍大腿,“那还顾忌什么?直接把儿子接过来住不就得了,也叫我这个做叔伯的认认小侄儿!”

    季玉深面上的笑容消失了,又变成平日的淡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