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侍从看看他又看看季玉深,未敢开口多言。

    好一会儿,李阁老才道:“是老夫的女婿,老夫自然不会怀疑。只是她如此说,老夫也不能不问。”

    季玉深只是笑笑,从头到尾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似的。

    苏幼仪虽然待他不客气,可真到要紧关头她还是周着他,尽可能没有留下任何指向他的痕迹。

    李氏的指控无凭无据,只因他是新人。

    李阁老即便怀疑,也不能轻易给自己的女婿盖棺定论。

    只是……

    他看向季玉深,“老夫在事前并未将此事告诉,事后也是提醒老夫解决之法。府中的事就算没有告知,人来人往,总归知道些蛛丝马迹。以的聪明,这些蛛丝马迹足够领会了。”

    季玉深的眉头几不可闻地蹙起,尚未开口,忽听外头传来李梓月的声音。

    “父亲,夫君怎么会是奸细呢!”

    李梓月从厅外匆忙跑进来,一脸焦急,“长姐一直在宫里,对宫外的事情不清楚,她一定是弄错了,夫君不可能是奸细的!”

    她身后的静儿手里提着食盒,站在门外不敢进来,想来她是来送吃食的。

    李阁老浓眉蹙起,“谁让到前厅来的?为父和玉深有正事商量,这些事素来不用插手,退下吧。”

    李梓月连连摇头,走到季玉深身旁,“幸好我来给父亲送吃食,才听到这样的话。父亲,千万不要错怪夫君,他不是这样的人!”

    她的手牢牢抓着季玉深的胳膊,季玉深轻轻拍了拍,算是安慰之意,李梓月这才放手。

    “先出去吧,别惹岳父不高兴。”

    “我不走!”

    李梓月十分坚决,“父亲不能这么冤枉,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奸细?父亲,到底有何凭据这样说?”

    李阁老被自己的女儿指责,顿时颜面无,气得一拍桌子,“大胆!谁允许在为父面前这样说话?”

    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胸口咳声连连,李梓月顿时懊悔。

    父亲这些日子为了朝中事心烦不已,身子本就不好,哪里禁得起她这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