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李阁老在旁劝说,季玉深也说打开伤口会影响伤口愈合,李梓月这才作罢。

    “是在皇上面前受伤的,皇上有没有放的假呢?”

    “有。”

    季玉深道:“而且皇上没有拘时日,只说休养好了才回朝便是。”

    李阁老闻言点点头,问道:“江贵人最后是如何处置的?”

    这话季玉深不说,过后迟早也有消息传到李阁老耳中,季玉深便如实道:“皇后大约是怕得罪威远侯,说要放了江贵人。昭妃却说宫有宫规,所以禁足江贵人三个月也罚了三个月的俸禄,皇上自然按照昭妃所言。”

    李梓月笑道:“果然是昭妃娘娘公道,否则这样轻易纵了伤的人,岂不叫人小看了?虽然罚了,可罚得也不重,只当给江贵人一个小小教训罢了。”

    李阁老看她一眼,“倒是很喜欢昭妃,对她的决定如此称赞不已。”

    说是这样说,李阁老也很满意苏幼仪的处置方式,若真像皇后说的就这样轻易放过了江贵人,那李府的尊荣往哪里放?

    皇后只知道讨好威远侯,难道不把他这个当朝首辅放在眼中了?!

    李梓月笑道:“只要是持心公正的人,女儿都喜欢。何况昭妃为夫君讨回了颜面,父亲也应该喜欢才是。”

    说罢扭头朝后头的静儿道:“快让奶娘把越儿抱出来,让他祖父和父亲瞧瞧!”

    季玉深的李梓月的儿子取名为李千越,因是跟李家姓的,所以孩子的名字由季玉深亲自取,据说是万千人之中优越者的意思。

    李阁老身为当朝首辅,一生争权夺利争强好胜,对这个名字自然也满意。

    不多时,奶娘抱着一个被裹着银红襁褓里的小娃娃出来,孩子刚满一个月,细长的眉眼已初见端倪。

    众人逗弄孩子,李梓月笑道:“越儿的眉眼像夫君。”

    季玉深就是这样的眉眼,狭长,淡漠,看起来有点魅惑,神秘而充满吸引力。

    季玉深闻言只是笑笑,“像。”

    也不知怎么的,每次李梓月说孩子像季玉深,季玉深总是说他像李梓月。李梓月把这当成一种秘而不宣的爱意,每次听着心里都暖暖的。

    李阁老抱着孩子,像普通人家的老者一样,使劲逗孩子开心。能让孩子的嘴角稍稍动一下,李阁老就欢喜得和什么似的。

    李梓月在旁静静看着,趁李阁老不注意低声同季玉深道:“父亲许久没这么开心了,自从有了越儿之后,家里的笑声越来越多了,父亲也比从前随和慈祥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