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说什么独守空房这样的话。

    此刻的李贤妃让人感到陌生而又虚假,可除了周皇后,旁人大约感觉不到她是在做戏。

    周皇后张了张口,到底没说什么。

    李贤妃罪证确凿,她想装装样子来博取皇上的同情也是常理,自己虽然看着不舒服,却也没必要置李贤妃于死地。

    她没说什么,倒是赵贵人忍不住开口,“皇上,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啊!什么叫做独守空房所以心情郁郁,照贤妃娘娘这么说,日后我们这些嫔妃心情不好就可以拿太后来说嘴?那还有点规矩没有?”

    李贤妃含泪看了赵贵人一眼,“赵妹妹这话固然不错,可蒙受圣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若如我这般寂寥,未必会做出什么说出什么来。”

    赵贵人:“……”

    她近来确实承宠多了些,可她也不是没独守空房过啊!

    赵贵人还想不出如何为自己分辨,便听李贤妃幽幽道:“皇上明鉴。此事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心里不敢不敬太后,可嘴上没把门,一时糊涂了是事实。可这谣言流传到今日,皆是赵贵人蓄意散播的结果,若她不如此散播,臣妾冒犯太后的话也只有几个贴身的宫人听见,何以会闹到满宫皆知的程度呢?若太后不高兴,这里头不止是臣妾的罪责,还请皇上明鉴。”

    赵贵人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该死的李贤妃,到底还是把罪名推到她头上来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顶多是想让李贤妃吃瘪,可这话确实是李贤妃说的,是她对太后不敬,与臣妾什么相干?”

    “好了,都闭嘴。”

    元治冷冷地扫了一眼下去,李贤妃和赵贵人都不敢再开口。

    他看了小纪子一眼,“明日伱去一趟御园,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太后。被冒犯的人是太后,太后如何才能消气便如何处罚。至于她们两个——”

    元治顿了顿,“李贤妃禁足长椿宫,供奉减半,赵贵人禁足,无事不得出储秀宫。”

    赵贵人心中惊疑不定。

    皇上将她二人一并禁足等候太后发落,看起来是一视同仁,实际上还是有区别的。

    至少她没有供奉减半。

    她作为贵人的供奉原本就不高,若是再减半,这日子真真是没法过了。

    这样看来,皇上心里到底还是偏向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