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庞大的数字,在呼雷阙的严密监视之下越是不敢有人从中获利。也就是说以官方的逻辑何推断,此间必然会成为一处商队的周转站,而非今日的荒凉景象。

    如果贼人不是与官府中人,或是百姓有所勾结,广布耳目,如何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此间地处偏僻,离着县城稍远,县中调动兵力前来围剿,那贼中有人通风报信,早就跑的没了影子。

    待县兵撤了,贼人依旧返回重操旧业,如此再三,周而复始,便有了五年七任县令的结果了。

    一声不吭,三条身影交错,一**刀映照月光,寒芒透射,挥洒如风!啸天狼陈灵独臂挥刀,仍是刀法飘逸,狠决无比!

    高斗一脸笑容道:“听闻此间数月未曾有商队经过,尔等犹自空守于此,倒是让人佩服!”

    陈灵充耳未闻,目光却是落在高斗手中小小匕首之上!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对方敢于用匕首这般兵器与自己的大刀搏斗,必然是武艺高强之辈!

    梁发笑眯眯的在一侧继续道:“商队钱财极少,多为货物,尔等从何途径脱手赃物,若是说出,可留你一命!”言语间,梁发手腕一翻两支短戟上手,双臂一晃顿显超凡身手!

    独臂单刀,陈灵左右支拙,勉励支撑三五回合早已脚步虚夸。心中一再诧异,对于眼前二人自己早没了信心。本以为那匕首轻灵单薄,自己便以大刀逼迫头大如斗的家伙对拼。

    谁曾想那大头胖子也不害怕,抡起匕首便与大刀硬碰硬。匕首虽小,重若千钧;长刀虽沉,陈灵却是独臂使唤,想不到高斗一只匕首却是有强横的力道,啸天狼顿时受挫。

    踉跄数步,陈灵翻身一刀飞斩梁发,大砍刀尚在空中已然三次改变方向,此等轻灵刀法放到以往虽然罕见,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陈灵身形不稳,又是独臂,便显得尤其难得。

    胸中血气翻滚,未曾平复,此时力拼非是上策,唯有灵巧才能搏取一线生机。

    长刀轻灵,不想双戟更是灵巧,梁发手中的铁戟在空中挥舞好似穿针引线,几个来回陈灵大刀脱手,已然被梁发制住……

    高斗上前一步,匕首抵在啸天狼陈灵心口上,笑嘻嘻的道:“你也算个头目,知道的定然多,若是肯与我们合作,保你不死,否则么,剜心切骨可要想好了!”

    啸天狼陈灵也是个狠角色,面容一愣,扭头冷哼,不做言语。

    刀锋入肉,血如泉涌,高斗依旧笑嘻嘻的道:“你若是个不畏生死的汉子,方才便不会弃战而逃,本性已露,何必硬撑?”

    梁发在一旁也跟着笑道:“不管你有什么仪仗,眼下也是全军覆没,眼下的你在谁眼中都是没有利用价值,唯有在我们这里可以得到庇护,这也看不透么?!”

    高斗与梁发一唱一和,言辞犀利,道尽了陈灵的弱点与仪仗。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陈灵顿觉得心中没底,一股寒气由内而生,神色更是瞬间数变,终于是耷拉脑袋……

    山下战事结束,山上却是激烈,何越投鼠忌器不敢对魏顺下手,只好静待魏顺上山。

    片刻之后魏顺身形一跃,冷眼注视山上的情况,但见山上几滩血迹,却是没有尸首,唯有一名黑不溜秋,黝黑面庞的农家人抱肩而立,捉摸不定的眼神审视自己。

    “哼!死来!”一声狂喝,手中郭然再无作用,甩手之间被当做兵器砸向何越!于此同时魏顺双脚方才落地,身后大刀抽出便是千钧之势飞一般的斩下!

    这一招极其恶毒,那郭然性命犹在,只是被魏顺夹得久了气血不通,无法自己。何越既然要护住魏顺的性命,只能是将其接住。但接住了人,又如何拦得住紧随其后要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