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在北方,心中还是惦记南方局势。若是这一战能够痛击胡人,陛下便可腾出手来应付海外诸国了。”大将军姜维自从来到了襄阳与刘禅每日高谈阔论,涉及了国家的各个方面,如今一番话,却是把目光移到了海外。

    刘禅手捻须髯爽朗的笑道:“刘渊枭雄之姿,欺世盗名,实乃乱世之贼耳。动儿借高句丽之事,有意松懈国门引寇来犯,再关门打狗实乃上策。正如伯约所言,若能痛击胡人,相信数年内胡人皆无胆进犯中原。朕当可调动足够的兵力弭平海外,海外诸国以及胡人实乃我大汉心腹大患也,将计就计实乃称朕心意。”

    姜维看着远端的天际道:“若是刘元海能在半月之内南下,便知其早有侵犯中原之准备。若是一月之内仍无消息,河北便不足为惧抑或是要更加谨慎以对了。”

    “海外诸国实力强劲,其风俗民情与我大汉迥然而已,伯约可有办法?”汉帝刘禅目光一亮道。

    “海外诸国气候各异,派出使者多有水土不服者。陛下龙体方有好转,此刻发兵怕是不妥。”姜维轻描淡写的说道。

    听出姜维话外之音,刘禅颔首表示赞同,不觉叹息道:“水土不服不容忽视,若是出兵必用大军,朕亦有此顾虑。但海外诸国虎视眈眈,以谦卑之态贪我大汉富庶,真乃后患无穷也!”

    见陛下如此言语,姜维心中也是思索不断。以夷制夷的办法已被海外诸国看穿,收买海外之人内乱各国的计划效果开始大幅度的减弱。这海外诸国到底是大国,不似当初的印州一般被汉人的驱虎吞狼之策搞得元气大伤。

    目前海外各国对于汉朝保持十分恭敬的态度,然面具下面的贪婪同样是清晰可见。汉朝有河北未曾收复,匈奴同样等待汉朝发生变化希望得到进军中原的机会。这也是为何太子刘动冒险试探刘渊的原因所在。

    与其等待真正的危机到来,不如示弱的引胡人来战。无论结果如何,以汉朝的强盛来对战准备并不充分的胡人,胜算怎么看都要比胡人休养多年之后再战要大些。海外势力以及河北的匈奴,必须要先行打击一方,才能有足够的空间针对另一方。

    所谓有盛必有衰,强如大汉也没有能力顺势将河北收复。若是百十年后汉朝逐渐下滑,而蓄势待发的匈奴与海外列强同时来犯,岂非是灭顶之灾?刘禅也好,姜维也罢,怕的都不是匈奴与海外列国,而是怕自己百年之后,国家会逐渐没落。

    这样的担心或许有杞人忧天的味道,但在汉帝刘禅与大将军姜维的角度上看,无疑是长远的考量。

    既是在二人尚未百年之前,要找到一个办法能够奠定汉朝强盛的格局,海外列强以及匈奴削弱的事实。如此一来只要历代的君主不是十分软弱,汉朝便有足够的本钱压制这两大强敌!

    姜维淡淡的说道:“海外之人有我大汉盟国亦有敌对,善加利用,因势利导,可使大汉立于不败之地也!”

    眼中一亮刘禅喜道:“伯约与朕所思相同,只恨时间尚短,国内之人甚少溶入海外各国。”

    二人正议论间,襄阳太守庞稷快步而来,施礼道:“襄阳太守庞稷拜见陛下,大将军,印州郤大人遣人送信,请陛下过目。”

    侍从接过信件呈给汉帝刘禅,刘禅瞳孔一张,只见那信件的火印便知乃是十万火急之事!

    “哼!来得倒是时候!”汉帝刘禅看罢信件随手交给了姜维,拍案怒道。

    姜维见刘禅模样心中料得几分,读罢信件不觉道:“想不到海外诸国竟有串联,此番动态乃是开战之意,这般时机真是恼人。”

    “动儿初掌兵权,统帅三军,朕一时放心不下,何人能解朕之忧?”汉帝刘禅毕竟身为人父,太子刘动第一次调动这般规模的军队,如此规模的阵仗身为父亲的刘禅自然是放心不下了。

    姜维闻言便要起身请命,刘禅摇头道:“朕一旦南下中原还须大将军坐镇,大将军乃是朝廷支柱不可轻动也。”

    “想不到北方刚刚布下天罗地网,南方竟也有了动静,如此巧合实乃天意也。”姜维闻言苦笑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