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斯高地上,两军仍在交战。

    凭借着先进火器,王国第二军第三旅所部在联军冲锋途中就射杀了敌军大量士兵,但在身着盔甲的近战步兵突入战壕防线后,他们也就不得不向后撤退,虽然装配卡座式刺刀的火枪能够化身为一把长矛,但仍然很难伤害到有着盔甲防护的士兵,而对方挥舞的刀剑却能够轻而易举划开他们的军服——因此,他们只能主动撤退,才能避免过多的伤亡。

    “射击!掩护友军!”

    “开火!”

    砰砰砰——

    一连串爆豆般的枪声过后,意图追击撤退的温斯特军队的联军士兵纷纷中枪倒地,后面的人一见连忙停下脚步,相互观望着不敢擅加行动,见此情况,被士兵们重重保护在里面的俄波涅亚将领脸色阴沉,用剑指着还在射击的线列步兵,喝道:“弓箭手和标枪手射击,压制敌军!”

    “射击!”

    “投掷标枪!”

    此起彼伏的喊声在联军军阵内响起,紧接着,那些装备弓箭的轻步兵搭弓引箭,在军官的呵斥下向线列步兵的阵地射击,而那些背着一捆标枪的步兵更是弯着腰冲向第二条防线,以为这样子可以减少被射中的几率,等他们进入射程范围后,就将手中标枪朝对方奋力扔了过去。

    由于射击距离拉近,撤退中的线列步兵也没有足够的防护能力,从联军军阵中升起的密集箭簇和标枪纷纷从从背后命中目标,让那些士兵们苦不堪言,只能加快速度跳进第二条战壕,稍作休息后又起身向敌人射击。

    “装填弹药!自由射击!”

    感受着箭簇从头顶擦过时带来的冷风和呼啸,撤到后面的一名连队指挥官高声喊道,还没等周围的士兵回应,一发箭矢居然直接插入他头顶的高筒军帽,离他的头皮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惊得他背后被冷汗所浸湿。

    砰砰砰——

    连续的枪声中,一名士兵刚刚完成装填,而后起身准备向对面射击,还没等他做出瞄准的姿势,一发标枪就从天而降,精准无误的从他微张的嘴巴插入,而后又带着强大的力量从他后脑穿出,这名倒霉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就被标枪的惯性带着钉死在身后的土壤。

    这一幕被那名幸运躲过一劫的军官收入眼中,他忍不住咽了咽因为紧张而分泌出的唾沫,随后检查了一下手中的燧发手枪,确定装填完成后,冒险从掩体后站了起来,手枪遥遥指向一名正在蓄力准备投掷的轻步兵,下一秒,枪声响起,那名轻步兵的身上多处了一处黄豆大小的血洞,他应声倒地。没有多余的精力检查战果,军官整个人又缩回了掩体后面,就在他缩回去的几秒后,又是一轮箭矢袭来,直接把他身旁几名躲闪不及的士兵射杀。

    “掷弹兵呢?掷弹兵在哪?”他摸着有两个洞的高筒军帽,对着周围的人高声喊道。每个大队里都有一个整个大队中最精锐出色的士兵组成的掷弹兵连队,他们除了装备制式火枪之外,身上还配备了三到四个手雷(相较于几年前的土质手雷,现在的手雷经过改进后稳定性更高,威力也就越大),一般来说,若是想要反击,掷弹兵就会冲在最前面。

    “敌人已经被压制,士兵们,冲上去!”

    就在这时,敌人的战吼从前面传到了壕沟内,传入每个士兵的耳中,让他们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敌人的弓箭手和标枪手时刻威胁着他们,让他们无法后撤到下一条防线(若是强行后撤,只怕在撤退途中也会遭到致命打击),士兵们纷纷查看手中火枪的火门,只冒出半个头查看外面的情况,等待发起反冲锋。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却突然响起了嘟嘟嘟的刺耳的哨声,士兵们条件反射般向后看去,这个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是掷弹兵进攻时的前奏!

    果不其然,在士兵们的注视下,一个团的六个掷弹兵连队在为首军官的哨声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他们每个连队的平均身高都高于来袭的联军,且每个人都身强体壮,从远远看去很是壮观。突然投入战场的掷弹兵让准备发起冲锋的联军停止动作,警惕地看着他们,联军中的弓箭手也及时转换目标,将致命的箭簇射向掷弹兵。虽然掷弹兵属于每个大队中的精锐所在,但他们在箭矢的威胁下仍然和普通士兵一样,在箭矢的威胁下,他们几乎每前进一步就会有数人中箭倒下,但士兵们皆面无表情的向前推进,丝毫不在意擦过身体的箭矢。

    “手雷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