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不畏死的马家军骑兵冲来用马刀对着坦克进行劈砍,每一刀砍在坦克的装甲都在黑夜中冒出一溜火星子。

    坦克营的教导员李玉明坐在车里哈哈大笑,他妈的,还真有用刀砍坦克的,马家军这帮土匪简直是蠢到家了:“命令各车,不用射击了,既然马家军喜欢用马刀和我们的坦克打近战咱们就和他们玩玩,给我碾,把他们全压死,看这些混蛋还怎么嚣张。”

    在李玉明的命令下,轰隆隆的坦克转动着,把冲到附近的骑兵全都用履带压死,冲撞碾压,整个大地都被血肉弄的泥泞一片。

    二战刚开始的时候,德国的装甲兵集群对荷兰发起闪击作战,当时的荷兰陆军元帅就曾经用他的骑兵来对付坦克,结果不用想也能知道,在西北战场,愚昧落后的马家军这么干也不希奇

    碾压、碾压,当满地都是哀号着的马家军的士兵的时候,这些在青海和宁夏一带猖狂惯了的家伙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嚎叫着跑了回去。

    几个军官急三火四的跑进了八十二军的军部,这几个军官冲着马继援喊道:“军座,军座,撤,共军攻势太猛,咱们抵挡不住坦克部队的攻击。”

    马继援的嘴唇哆嗦着:“就这么撤了?撤回去怎么跟老司令交代?伤亡了那么多的弟兄,可怎么交代?”

    一个军官劝解道:“军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咱们本来就不适合与共军打阵地战,现在又没有有效的对付坦克的武器,再抵抗下去也不过是徒劳的增加弟兄们的伤亡而已,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另一个军官说道:“军座,来咸阳增援的是共军第二军的独立旅,就是在跟咱们在宝鸡城外打仗的那支部队,很难对付。”

    马继援张大嘴巴:“第二军?就是以前的共军二纵队了,是王震的部队。”

    当马继援说到王震的时候身体情不自禁的陡了一下,想控制也控制不住,这是出自血液里的惧怕,他——害怕了。

    王震将军威震大西北,一个人的名字足顶十万大军,这绝对不是瞎话,而是将军在血与火的搏杀中用战功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

    继援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这个字,当听到王震的部队到了以后,他的最后一根神经也承受不住了巨大的压力,终于下决心撤退。

    马家军是个土军阀起家的部队,打仗确实很凶狠,但对战略战术的运用却差远了,进攻的时候可以凭借着一股勇气冲来,可一但撤退的时候就毫无章法了,特别是被打的丢盔卸甲的时候,这时候所谓的撤退也就跟逃跑没什么区别了。

    国民党军队的这个特点是很普遍的,进攻可以,撤退不行,中央军还好一点,地方的杂牌部队更什么也不是了,抗战的时候如此,后来在解放战争中与解放军对抗的时候还是如此,基本没什么长进,撤退的时候争先恐后一触即溃。

    几万人的部队一起往回跑,谁都不想拉在后面跟解放军拼命,再说也拼不过,步枪和马刀怎么跟坦克对抗?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明白。

    独立旅兜屁股猛追,马继援的八十二军跟解放军一八一师拼的差不多了,打了一天零半宿,劲也快用尽了,独立旅也算是捡个便宜,马家军根本没有组织起来什么有效的反击,与独立旅的尖刀部队一接触就败了下去。

    兵败如山倒,这时候就看谁腿快了,谁跑的快谁能剩条命,跑的慢一点都被解放军的坦克压成了肉饼。

    在独立旅的坦克营后面就是各个步兵营了,九个营的部队都在他们指挥员的带领下拼命在坦克营的后面跟进,谁都知道这是个立功的机会,跑慢了可就啥也捞不着了,除了卫刚的机枪营因为把高射机枪架在自己改装的装甲汽车开火以外,别的部队都被拉开了老长一段距离,根本跟不坦克营的速度。

    没有步兵保护的装甲部队独自突击是危险的,可是旅长李勇并没有限制蒋铁雄和李玉明他们的速度,跑多快都行,只要能造成战役的突然性就可以了,因为李勇很清楚马家军组织不起来对坦克部队的有效反击,或者说,这些马家军土军阀的部队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抵抗坦克的冲击,西北野战军的老部队从来就没有过把这么多的坦克一起投入攻击的先例,所以这些马的骑兵根本就没有打坦克的经验。

    独立旅全旅一万多人都投入了对马家军的追击行动,战斗一开始旅长李勇就对结果心知肚明,以独立旅的冲击力,打垮这个土军阀八十二军不是什么难事,困难的是如何对付八十二军身后的国民党中央军,所以坐在指挥车里的李勇根本就没对八十二军有太多的关注,而是把侦察营的大部分兵力都用到了对中央军的侦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