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又响了,萧何吏有点好笑,今天电话怎么这么多?拿出来一看,是陈方凌发来的一条短信:晚上庆祝,我去找个偏僻地方,找到我给你打电话。

    萧何吏犹豫了一下,回了一条:去陈玉麒家吧?

    陈方凌很快回复过来:也行。

    一张小桌,桌上摆着猪蹄、鸡爪、大梁骨、花生、毛豆等荤素小菜,桌子的两边坐着两个面红耳赤喋喋不休的人。

    似曾相识的一幅画面,人没变,菜也基本没变,变得只是喜事的主角。当年两个人在租屋内喝酒庆祝的时候,正是萧何吏最压抑的阶段。虽然也高兴,但两个人总难免有那么一点点不尽兴,而这次就不同了,是没有任何负担的喜事,萧何吏不用像上次陈玉麒那样担心自己的意气风发会伤害到对方。

    陈方凌进门的时候,两个人已经醉眼朦胧东倒西歪了,但仍在坚持斗嘴。陈玉麒见陈方凌来了,好似见到援兵:“方凌,萧何吏现在已经不知道姓什么了,你赶紧教育教育他。”

    萧何吏躺在沙发上:“鄙人免贵姓萧,听清楚了,姓萧,不是姓焦。”

    陈方凌脸一红,萧何吏平时虽然喜欢开玩笑,却很少带谎,不过看他那伸胳膊蹬腿大言不惭的张狂样,心里却又感到好笑,压抑太久了,发泄发泄也好。

    陈玉麒一副夸张的不屑表情:“你就是捡了个漏,俗话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萧何吏一脸鄙夷地从沙发上艰难地爬起来,,先坐到陈方凌旁边,把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抓在手里,这才摇头晃脑地说道:“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应该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不对,也不对,应该说三虎相争,一死一伤!”

    “那一虎呢?”陈方凌好奇地问。

    萧何吏夸张地轻抚着陈方凌的小手:“陪小母老虎呢。”

    “去你的。”陈方凌脸又是一红,把手抽了回来。表面虽有些嗔怒,但心里却很享受萧何吏语言与动作的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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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醺醺的萧何吏好像有点生气,一把又将陈方凌的小手捉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并按住:“怎么了?摸摸手都不行啊?”

    陈方凌满面娇羞,轻轻地抽了抽手,却没有抽动,只好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笑着对陈玉麒说:“看他,喝上一点酒就开始耍疯。”

    陈玉麒笑了笑,笑容里仿佛有些苦涩,他没有说话,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没耍疯。”萧何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陈玉麒的表情变化,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便把头靠在陈方凌的肩膀上。

    陈方凌笑道:“你不喝酒会这样啊?”

    萧何吏微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模样,低低地说道:“遥想那晚,滴酒未沾,沟壑山川,美景尽览,你任玉体流香,我用小手抚遍……”

    陈方凌心里一震,一直以来,他们两个人都避谈那晚的事,尤其是萧何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