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晖能说出这个话,估计是乔局长给他吃了定心丸了,萧何吏心里认为这个事肯定能成,就在心底盼望着陆春晖以后能分管他,但又隐隐觉得不可能,因为陆春晖是学林业的,或许分管林业的面更大一些。
局里剩下的唯一的副局长苏银祥最近也是春光满面,以他和乔局长的关系和在局里的地位,顺理成章地担任书记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然后,世事茫茫难自料,调整临近的时候,各种从不同渠道传来的风声,让踌躇满志的苏银祥和陆春晖心凉如水。农林局书记一职可能将由黄北区一支笔任永书担任,任永书才华横溢,很年轻就已经是正处级了,一直想到下面任职,但因为写得材料太好,原区委书记一直不放他,也曾暗地许诺给他安排个好位置,但还没来得及操作,却因事提前退了。任永书感到心灰意冷,甚至闹起了情绪,结果被发配到农林局干了二把手。
陆春晖遭受的打击更大,如果从外单位调来两位副局长,他也认了,但事实情况是只调来了一位:原牧羊乡副乡长冯连财,就是处理烤乳猪事件中的那位酷似弥勒佛的冯副乡长,而另一位则是从局里原地提拔,这让陆春晖实在不能接受。
文正局长
这位把陆春晖扫于马下的不是别人,正是让萧何吏和王叶秋在科级竞争中成为了看客的刘文正。
前文提过,刘文正一来到农林局,就显示了与众不同,绕过科技竞争,单独吃了小灶,没有进行所谓的笔试面试,就直接任命了综合科科长。
虽然被抢去了竞争机会,但萧何吏并没有对刘文正耿耿于怀,相反,其豪迈大气的作风,不拘小节的性格,处事公道的做派,让萧何吏对充满个人魅力魅力的刘文正抱有很大的好感,甚至为此还引得乔局长很不高兴。
当初刘文正调入,是分管区长姚子辰一手安排的,乔玉莹对他自然多了几分提防,不重用,怕姚子辰不高兴,重用,自己又不放心,思来想去,便把他安排到了名存实亡的项目科,为显示重用,还让刘文正任项目科独立法人,经费可以自由支配。
一般来说,项目部门应该是很肥的口,但在农林局却是个例外,因为畜牧方面的项目归畜牧站,林业项目归林业站,水利项目归水利站,项目科的职能是统筹各口项目,但因为是平级部门,谁又让你来插手呢,所以项目科一直是综合科加挂的一块牌子,并没有真正运行过。
有时候,是位置造就人,也有的时候,是人成就位置,项目科和刘文正就属于后者。一个要人没人要权没权要钱没钱的空架子,居然在刘文正的手里变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起来,项目资金、各种经费由省、市源源不断地下拨,账户上的各种款项很快就堆积如山。乔局长看到项目科账户上的巨款,在心里除了有几分佩服之外,也隐隐有些懊恼,但话已出口,又不好反悔。
因为项目科只有刘文正一个人,有时候实在忙不过来,他就找王叶秋和萧何吏帮忙,王叶秋工作忙一些,有时也脱不开身,而萧何吏正天天闲的发慌,自然是从不拒绝。
最清闲的部门却变得忙忙碌碌,异常火爆,萧何吏看在眼里,心里由衷地佩服,他一直认为刘文正是干大事的人,一出手就总是大手笔,有一次曾经帮刘文正为跑项目去送礼,五万元的小项目,萧何吏以为千把块钱就差不多了,谁知道刘文正大笔一挥就是三万,看得萧何吏直乍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