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诗的脸又刷得红了。
那人又问道:“备完案我就能建设了吧?”
“呵呵,不能。”王野农笑着摇摇头:“乡镇同意只是根据乡镇的总体规划,我们还要实地去看看,如果符合动物养殖的防疫条件,我们就会同意备案,但土地性质究竟是农业用地还是建设用地,能不能建,还要国土部门说了算。”
来人有些失望:“那就是说你们的备案用处不大啊?”
“呵呵,也可以这么说。”王野农淡淡地笑笑:“只是一道手续而已,如果没有我们的备案,国土部门是不会允许你们建设的,但是有了我们的备案,也不能说国土部门就一定答应,最后的决定权还在国土部门。”
“哦,明白了。谢谢这位同志了。”来人客气地笑笑,走了。
王野农也转身走了,只剩下高雅诗站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钱和权永远是最好的东西之一,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几乎无所不能,但是在中国,钱大多数时候往往不如权的效果好,因为有了权,如果想有钱的话,那几乎是太简单了,而且有时候钱办不到或者办起来有些费劲的事情,如果用“权”来办的话,就会异常得简单。
高雅诗的调动再一次证实了这个论断,仅仅三天,才到农林局不久便升为正科的高雅诗居然再次调动,到区国土资源局的农业用地管理科担任科长去了。
从此以后,所有农林局备案的养殖场在国土局几乎没有顺利通过的,而且,经常往往有些养殖场并没有做备案,在国土部门却一路绿灯。
王野农气得哇哇大骂,他本就爆脾气,火气大,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凡是没有备案直接进行建设的,他一律不给颁发动物卫生防疫合格证。
相处和睦的兄弟部门,就这样磕磕绊绊起来,他们心里斗气不要紧,真正难受的还是那些养殖户,夹在中间无所适从,办备案就批不下用地手续,批了用地手续却又办不了防疫合格证,总归是他们两头没办法。
听到的抱怨多了以后,萧何吏轻轻叹口气,把王野农找来训了一顿,让他变通一下,因为总要有个让步的,大家都顾着面子不让,却拿老百姓来折腾,从哪也说不过去!
从此以后,凡是再有到农林局备案的,凡是符合防疫条件的,就不再备案了,而是让他们去国土局,对不符合的那些,也直接告诉他们不必找国土部门了,即便国土部门同意,农林局也不会发动物卫生防疫合格证的。
大年三十,各单位除了办公室,其他科室的人几乎都已经放假回家,农林局也不例外,昨天萧何吏就安排王叶秋给大家放了假,每个办公室只留了一个值班人员。
望望窗外阴霾的天空,萧何吏给云飞扬打了个电话:“走,叫上野农,咱们去一趟牧羊岭。”
“好!”云飞扬是唯一一个放假不着急回家的,他无处可去,自从收到通知各单位主要领导近期不要离开东州以后,他已经回了一趟绣丘把奶奶和母亲接了过来,并抽空陪着秀莲购买了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