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这么一种情况下,在周围百姓甚至官员已经慢慢适应了被民族乡欺侮的现实的情况下,在民族乡的两个村愈加肆无忌惮地再次砸了周边一个乡政府和派出所并扬言还要再来之后,刚到东州不久的乔天舒书记震怒了,防暴大队严阵以待,各县市区的公安局大楼都变得空荡荡的,甚至交警也参与了外围的封锁。

    后果可想而知,平时嚣张万分的那些人,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恐惧的表情一个不剩地进了拘留所,公安当天就放出了话来,领人可以,一个五万,用于重新修缮、购买被砸的房屋和办公用品。

    自此以后,这个乡一蹶不振,变得温顺起来。

    这件事,被东州尤其是那些受过欺侮的人快意地谈论了好久。

    也因为这件事,乔天舒在东州百姓心中的威望如日中天,但是,民众对他除了敬佩,也隐隐有丝畏惧。这些养殖户当然也不例外,事后他们甚至很庆幸能及时转向,否则后果真地难以想象。

    乔天舒书记带着威严的笑容慢慢走了过来,人做官到了一定程度,脸上的笑容再和蔼,身上也会散发着一种浓浓地居高临下地味道,尤其是在面对下属和辖民的时候。

    说的很多,但乔天舒书记下车的时间其实非常短,因为本来就没有计划来牧羊乡,只是从清河大桥路过而已,所以略略地说了几句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向车走去。

    乔天舒走路目不斜视,目光威严而锐利,但在走过张敏、任永书几个人身旁的时候,眼睛突然一紧,很自然地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慢慢看了过去。

    萧何吏站在任永书的身后,心里很是有些紧张,他曾经在单老家中面对面地见过乔书记,但自己并没有太过于礼貌,这时见他转过头看过来,心里不由一阵紧张,连忙把头低下了。

    见乔天舒书记停下了脚步,紧跟在后面的黄北区委书记陈晨立刻明白乔书记有话要说,他当然不会傻到等乔天舒书记亲自开口问,赶紧侧过身来用手指着笑道:“这位是刘敏同志,分管农业的副区长。”

    “乔书记您好!”刘敏副区长的脸上竟然也闪过一丝紧张,见乔天舒书记没有握手的意思,也没敢主动伸手,只是恭敬地弯了下腰。

    陈晨一指乔玉莹,刚想说话,乔天舒笑了笑:“玉莹就不用介绍了。”

    乔玉莹俏脸带笑,不似刘敏副区长那般紧张,柔和地一笑:“乔书记好。”

    陈晨看了看乔天舒,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向下介绍,略微犹豫了一下,见乔天舒并没有走的意思,便指着任永书说道:“这位是任永书同志,农林局局长,这个项目就是他们组织实施的。”

    “哦,”乔天舒点点头:“辛苦了。”

    任永书显得很惶恐,连忙说道:“都要归功于市委市政府和区委、区政府的正确领导。”

    乔天舒书记淡然一笑没接茬,眼睛却望向了段文胜和萧何吏。

    段文胜当然清楚这就是东州的天,乔晓红的父亲,赶紧静静心情,尽量从容地笑着点了点头,恭敬地说了声:“乔书记好。”

    萧何吏见乔天舒离自己越来越近,虽然觉得市委书记那么大的领导,肯定不会记得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这时见段文胜打招呼,连忙也点点头:“乔书记好。”

    乔天舒书记点点头,算是回答,但是却并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