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直是兽形?”冯春夏问。

    俞秋生在水里游,神气道:“你管我。”

    于是大手摁住兔头,往下来回涮了几下,他笑道:“瞧贫道惯的你,我往些年杀人可多了。虽是出家之人,可贫道并不忌荤。”

    捏着兔爪,冯春夏盯着她的眼珠子,慢慢道:“俞秋生你乖一点。”

    她吐了几口水,脑子晕乎乎的,准备暂时性屈服,她问:“我乖一点有什么奖励么?”

    百里珩摘得桃被他洗干净直直砸过来,溅起的水花怼她的脸,冯春夏坐在地上低眼看她时有几分惬意。

    只是眼泪不止,眼尾晕开了一抹胭脂色。

    “你他妈……”俞秋生被砸的火气直往上窜,粗话正要出口,脖子忽然一疼。

    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

    她赶紧低头看了看,只见冯春夏先前挂在她脖子上的人偶张开了樱桃小嘴,露出两排尖尖的利牙。圆溜溜的大眼空洞无神,舌尖舔过外面的血红唇,看她笑呵呵地眨了眨眼。

    俞秋生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拿下来!”

    又丑又怪又

    恶心,与她之前看到的人偶审美完全不同,戴在脖子上渗的慌。

    “你骂我,他不高兴。”冯春夏笑出声,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子,大发慈悲地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蒸干水珠后同她道,“日后说话要谨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得有点数。”

    “这个是你赶出来的吗?长得真丑。”俞秋生颇嫌弃。

    冯春夏笑而不语。

    不过她这话叫冯春夏生了一丝警惕,下午赶路时抽空又给俞秋生挂了一只人偶。她哭的厉害,任百里珩如何劝说都不管用。

    趴在他头上,俞秋生骂人被小人偶咬了几口,脖子上的毛差点都给咬秃一块,叫她很是心疼。

    “你二叔居心不良。”她偷偷在百里珩耳畔道,“给我挂了两只,说来是不相信我。他此去丰都乃是要杀我师父。”

    “可我师父实力雄厚,若是硬碰硬你二叔定是会被他打成脑震荡,所以他定是想要拿我来要挟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