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诡异,他整个人愣神,紧蹙着长眉一手握出剑身。

    手从当中抓住一丝虚无,剑身稳稳没有任何摆动。

    “这是……”

    “其生若浮,其死若休,转逝如流水。浮休剑杀人漂亮极了,它要你死,便先让你活个够。想必你会喜欢。”纪素仪轻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松开剑柄。

    “若是想活下来,别耍花招。”

    而顾小公子不曾听闻过这把剑,脸色稍显疑惑,奈何冯春夏浑不在意,努力拔了几回,面色渐成惨白之状。

    “舒服么?”

    纪素仪问他,见他不语,颔首道:“我是莽夫,你可是连还手之力也无。”

    能用拳头解决事情,他自然就会以高效的速度选择解决。

    这期间顾小公子神情变了几变,最后拱手道:“纪掌门的剑,果真是世间少见。”

    他视线落在纪素仪身后,被困住的俞秋生那儿依旧像是笼了一层阴云,不知冯春夏编织的景象是什么样。她扯着领口,肌肤上抓出血丝,面色苍白如纸,死死咬着嘴,汗湿鬓角。

    “俞姑娘的状况委实令人堪忧,纪掌门如今不是和人计较的时候。”顾小公子拱手道,“望纪掌门将人还给某,若不然不知她会成如何癫狂之样。”

    纪素仪一身白衣,空中轻盈如白鹤,暂时堵住了冯春夏那张嘴,他开始看向顾小公子。

    “你们所做所为,她癫狂也好,怎样都好,何时就成了你的人。”纪素仪嗤笑

    ,“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威胁我暂且还不够格。”

    俞秋生胆儿小,幻境里过的死去活来,终究还是活着的。纪素仪先前万般着急,现下被冯春夏激起怒气,怒过了渐渐平静。

    但顾小公子仿佛已察觉了纪素仪即将的动作,湛蓝的眼眸里警惕感异常浓重,说道:“纪掌门从不顾及旁人的感受,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俞姑娘从幻境中醒来,想必定是会对您有怨言!”

    “您今日要以性命要挟于某的话,那顾某便不能如您所愿。”

    他说到做到,只因见识了纪素仪这不讲理的态度,而后催动笛音,蛊虫又一次狂暴,冯春夏半死不活盯着她,喉咙里发出桀桀笑声。

    “你身边的人没一个人有好下场。”

    他闻言背影蓦地一僵。千载以来记忆纷迭,如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