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容拒绝的口气,容不得她讨价还价。

    她咽了口唾沫,到底是不情愿地点头:“进去就进去罢,师父在我怕什么。”

    只是说出来更像是安慰自己的。

    纪素仪微皱着眉头,俞秋生看出他的不悦,立马往里跑,手里抓着她的富贵剑心跳如擂。仪门后的正堂里生了好多蛛网,灰尘在日光的照射下泛出金光,树木花草没有约束,生的茂盛青郁。

    她脚步声如此大,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一身白衣闯入这阴气沉沉的宅子中,似乎还惊扰了暗处的活物,一声尖锐的猫叫之后顶上的房梁忽就坠落下来,俞秋生只来得及抬头,下一秒就给压的死死。

    修仙之人都在练气期是锻体过,要不然她可就给压死了。

    俞秋生趴在地上喘气,感觉腰断了。纪素仪抽刀斩断附身在朽木上的精魅,把她拎起来,手掌一寸一寸摁过她的脊背,最后道:“断了。”

    俞秋生疼的要哭,原本还是憋着的,岂知会听到这样的诊断结果,一下子没有忍住,捂脸大哭。

    “呜呜呜呜送我去看医生。”

    声音哽咽,哭的确实可怜,下巴尖尖上泪珠子接连不断往下滚,打湿衣襟。

    纪素仪面无表情将她放下来,转了几圈。

    “好了。”

    俞秋生哭声一滞,立马扭头看自己的背,纤瘦的背上留有梁木上的灰尘,他

    的手掌扶着,温热而厚实。

    “这么快?”

    她顶着哭红的眼睛,好了一会儿便又呜呜起来:“您别骗我了。”

    “若是真断了,如今你不但站不住,而且已经动也不能动了。”纪素仪笑了声,翘着一边的嘴角,似在捉弄人。

    短短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俞秋生就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她挪了步子,为他让路。

    少年提剑将周遭所有阴气甚重的物件都砍了个稀巴烂,不留任何情面,走哪毁哪,留下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