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素仪收回视线,微微蹙眉,合门时抬眼正撞上了俞秋生的视线,她木木看着自己,淡紫的衣衫贴着肌肤,日光下晶莹如玉,像一块透明的玉石。

    仿佛只有他看得见。

    ……

    俞秋生无聊的时候扒光了周围的叶子,委屈地擦了擦脸上的水。

    她这回不知又是倒了怎样的霉,似乎一梦见纪素仪就没有好果子吃。这一次也不算冒犯他,竟还是一身的水,难受。

    方才听那些人喊他师弟,向来都是万人之上的阳虚派掌门仿佛还在入门的时候。俞秋生指尖绕着发梢,忍不住猜测,她这是梦到了少年时期的纪素仪。

    比起后来,一样的让人难以喜欢。

    从前俞秋生还喜欢过他的肉体,但呛了一回水,此时此刻就算他脱光了衣裳,俞秋生也没有半点邪念。

    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她闭上眼睛。

    阳光落在眼皮上,微红的血液色彩占据整个大脑,偏生没有任何睡意。

    嗅着清新的空气,她开始世界观颠覆。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先前才睡的,狐狸洞里被木沉香舔了几下,如今该是梦中才是。但这般的真实,又给人一种错觉。仿佛这儿才是现实。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以分辨。

    等着身上衣服被晒干净,俞秋生从她的储物囊里摸出安眠药,若是这儿睡着了就是另一个现实,她情愿在这儿一睡睡一辈子。

    半晌,安眠药的效用开始,她打了几个哈欠,点着头,随着日头沉到云海中,光线收敛,意识也在消沉。

    纪素仪从师尊那儿回来时,院里悄无声息。

    他朝枝头看了眼,人已经蜷缩成一团睡的正香。

    ……

    狐狸洞里,百里珩盘腿打坐完毕眼见时辰不早,便喊俞秋生起来。

    木沉香已随着他母亲出去了,地上的干净叶片里放着新鲜的野果子,一只烤的香脆的鸡,附有他留下的字条。

    百里珩看过便烧掉,只是等了会而也不见俞秋生有转醒的迹象,不得已将她摇了摇。

    “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