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那咋办,琴她必须得练啊。”

    老车:“说的就是这个啊,我倒是也想她学习的事不行就算了,可上次吃饭你也在,李老师说了不行,学习不能放弃。”

    钉子:“老板娘咋说。”

    老车:“她意思在学校附近租个小点的房子。”

    钉子:“倒也是个办法,把钢琴搬过去,可谁去照顾她呢,哎师父,川川家不是挺大吗,离石坡也不远。”

    老车撇嘴:“算了吧,你姑肯定没什么说的,你姑父能愿意?川川要高考了,能让车琳天天在家练琴吵吗,从一开始他就不支持车琳学钢琴,你那会儿也小,有些事你都不知道,他当时还给我推荐了个什么他朋友开的书法班,说女孩子学个毛笔字就行了。”

    钉子急了:“他算个几把,我见他就烦。”

    老车厉声:“喝多了?”

    钉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抖了抖眉毛。

    老车转过头,片刻,“这店咋开起来的,心里别没点数。”

    钉子一听这话又有点不服了:“不都还给他了吗,再说这些年逢年过节送东西哪次少了他,他一整带一群人来吃饭,买过单嘛他?”

    老车:“那他不是我姐夫吗?”

    钉子:“你把人当姐夫,人把你当小叔子吗?”

    老车扑哧一声:“那他妈的叫小舅子,瓜皮。”

    钉子:“哦。”

    爷俩又碰了一个。

    “钉子,别对你姑父那么大意见,”老车回想着这些年的往事,“他人是个好人,对你姑也没的说吧,他人就那样,就那个劲儿不讨人喜欢,不会说个话。”

    “再说他们赵家人不都那个样,你姑现在多少也沾点那个劲,咱也不说走投无路了,没必要考虑,就是他们主动提这个事我心里都不愿意,你还以为。”

    听着老车说这话,钉子好像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什么,“前天中午你拎着东西去哪了?”

    老车:“我拎什么东西。”

    钉子:“那柜子里的酒盒子和烟我上午干活还在,中午睡一觉下午就没了,你不下午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