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开头右手的前三个音来说,用什么速度将其演奏才能承接第二乐章余韵的同时开启新篇章?

      这是个问题。

      右手开的快了会导致随后左手进入的难度,开的慢了又会影响该乐章在整首作品中的速度平衡。

      另一点,开篇左右手分别运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奏法,右手的断音还需要表达出一种活跃的感觉,这就让该乐章的开篇部分变的更加复杂。

      在经过大量的练习琢磨之后,李安才渐渐的找到了那个属于他的速度。

      从童年的简单悦耳到成年之后的谨慎思考,贝多芬的悲怆第三乐章可以说是李安前三分之一人生对于钢琴研习的一个总结。

      说来也巧,这部作品也是贝多芬青年时代的代表作之一,有人说这收作品是贝多芬前半生的履历。

      这个说法并非无据可循,这里就不过多赘述了。

      话回现场,此时整个音乐厅都弥漫在一种曼妙音律的浪潮中,更有人跟着明朗的节奏律动微微点着头。

      从告别第一乐章,到悲怆第三乐章,上半场两首作品六个乐章,贝多芬第一次如此集中展示了他不可阻挡的音乐感染力。

      值得一提的是,创作该曲时,贝大爷已经身患耳疾,距离完全失聪已剩不多时日。

      对于一个如此音乐家,命运之锤毫无怜惜。

      然而病痛并没有消灭他对古典音乐语言格式的进一步探究。

      悲怆第三乐章,可谓是是他炙热的乐思在抗衡命运之火中淬炼出的新生。

      当钢琴声以一种戏谑的流线至尾声和弦的一声“噹”回响在舞台上空那一刻,或许我们该回头看看这首作品的标题了。

      悲怆,和告别一样,都是贝多芬为数不多的个人标题作品。

      或许贝多芬希望通过这首作品传达的并不是命运的残酷。

      ‘傅天鸣:一朵金色的向阳花?’

      豁达是幽默的最高级,贝多芬教我们不相信命运,却希望我们笑对人生。

      笑不出来的时候,他给我们留下了如歌的行板。

      对人生迷茫时,他给我们留下了奋发向上的回旋曲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