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青衫女子不想竟是顾九龄占了上风,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不太自在,忙低声安慰李松月道:“这不是才第三元吗?”

    “第二,第一都没有被温先生拿出来读呢!”

    李松月眼底重新燃起了一抹光,脸颊涨的通红,因为太过紧张,抬手间竟是不小心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在了地上。

    这下可好,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看向了李松月。

    她一向在上京都是以端雅稳重的上京第一才女出现的,之前第二是顾家二小姐顾南湘,如今那顾南湘整个人都毁了,哪里还能来参加这种活动。

    李松月不怕别的人赢了她,唯独担心被顾九龄压一个头,她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傻子骑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

    此时的李松月因为紧张愤怒,脸上的表情都稍稍有些扭曲。

    温元琢紧跟着拿起来第二篇文章,念出来前还细细端详一二。

    “这第二元的文章还是睿王妃写的,《五蠹》一篇!”

    “是以圣人不期脩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这句写得好啊!写好啊!”

    “世事万千,变通才有活路,不懂得变通,便是死路!写得好!写得妙!”

    “睿王妃乃真知灼见啊!”

    顾九龄一张脸红透了,低下头,觉得有些烧得慌,当初因为韩非写的这一篇文章,她背了好久没背会,被语文老师当着全班人的面儿群嘲了,还因此失去了学霸男生的青睐。

    后来她把这一篇背得滚瓜烂熟,自然而然就背写了出来。

    可四周却一片死寂,所有人看向顾九龄的表情都已经僵硬了。

    李松月脸色煞白。

    温先生终于拿出来最后一篇,还是蛮有深意的看向了顾九龄道:“这最后一篇还是睿王妃写的。”

    “这一篇老夫决定亲自摘抄下来,装裱后放在老夫的陋室中日夜拜读!”

    他低头看了一眼最后的文章:“睿王妃,老夫有一事不明,你这篇《岳阳楼记》里的岳阳楼具体在咱们南齐什么位置?老夫委实看得心潮澎湃,想要去游玩一番?”

    顾九龄到哪儿给他找岳阳楼啊,她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许久才道:“恐怕要让先生为难了,这是我有一日做了一个梦,梦中出现了这样的场景,故而才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