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疼痛几乎要填满她全身的每个细胞。

    她听到这个身体的嘴里发出了轻颤的声音,那声音着实陌生,那一瞬,她脑海里忽然有白光划过。

    她终于知道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了。

    这是沈翠花!

    这具身体的嘴里发出的声音分明是沈翠花的……

    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而她的灵魂又在这具身体里,对这具身体的所有感觉,感同身受。

    她无法开口说话,可这具身体可以,她无法动弹,可身体却可以轻颤。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难道沈翠花的灵魂也在这具身体里?

    身体的感官再一次将她的意识拉扯回来,那人肆意妄为,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疼……我疼……”

    罂粟实在受不住叫出声来,这比从前挨刀挨子弹还叫人受不了,至少那种痛是直接的,皮开肉绽的。

    可这种好似剥开她身体,从内里撕裂开的痛跟那些大刀阔斧的痛根本不同,这种痛楚让她不知所措,让她惶恐不安。

    那人动作却丝毫不停滞。

    罂粟气的狠了,想要抬脚将男人从她身上踹下去,她猛地一挣,身子突然一动,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对身体的掌控了。

    四周一片寂静,耳旁混乱的呼吸声也瞬间消失。

    罂粟倏然睁开眼来,眼前黑漆漆一片,只有微弱的清冷月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子里。

    借着微弱的月光,足够她看清屋子里隐约的一切。

    这是她昨晚入睡的后院房间,没有一丝一毫不同,床头的小桌几上还放着她昨夜入睡前喝过的茶杯。

    床上只有她一人,根本没有什么男人。

    罂粟背上黏湿一片,想来出了不少冷汗,她却不想起身去擦拭,只睁着双眼直直地看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