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有些无措的看向白楚谕,不知该不该给她拿衣裳。

    白楚谕朝她点了点头,喜儿忙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先前罂粟昏迷时候,白楚谕特意为她赶制的华服。

    罂粟压根没注意衣裳有多精美,也避开喜儿伺候,自己将衣裳穿好,对白楚谕道,“放我出宫。”

    白楚谕看向她,星眸里满是无奈,诱哄道,“我已经命人去将伯父伯母还有虎子接进宫了,算算时辰,他们应当到了,你乖乖吃药,我让他们过来陪你。”

    “白楚谕,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敢伤害他们一手指头,我绝不会放过你!”罂粟冷眼瞪着白楚谕,凤眸中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我怎么会伤害他们?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想接他们入宫陪陪你罢了!我已经命宫人给他们收拾好了住处,你若是今日不想见他们,那就等改日吧。”白楚谕道。

    “我说了,我要出宫。”罂粟冷声重申道。

    白楚谕没有作声,这时有宫人给陈公公传话,陈公公进来朝白楚谕禀告道,“圣上,沈家人已经接来了。”

    白楚谕微微颔首,“先别带他们来桂兰殿了。”

    陈公公应声,往殿外行去。

    罂粟暗自咬了咬下唇,她如何不知,白楚谕将爹娘和虎子接进宫来,不过是为了挟制她而已,想要逼她留在宫里,这是不可能的事。

    “白楚谕,你若是不怕死,只管留我在宫里,我发誓我活着一日,就会想尽办法杀掉你给苏焱报仇。”

    白楚谕闻言,怒极反笑,脸上的温润也终究维持不住,他猛然俯身,紧紧攥住了罂粟的手腕,逼视着她的凤眸,道,“沈罂粟,你既然对苏夙景那么深情,又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我究竟哪点不如苏夙景,论用情之深,我自问对你丝毫不比他差,他的尸体我已经让人扔出去喂野狗了,你做这幅痴情的样子给谁看?”

    罂粟反手想要挣脱开白楚谕的桎梏,用了大力和技巧,却始终都没能挣脱开来,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掌炙热滚烫,力气极大。

    白楚谕脸上的神情是少见的疯狂,这样的白楚谕让罂粟觉得十分陌生,心底竟涌起一丝淡淡的害怕,想要躲闪逃开。

    “你个疯子,混蛋!你杀了他还不够?为什么他死了还要侮辱他的尸体?”罂粟双眸有泪光闪烁,满脸怨恨的看着白楚谕,双手紧握成拳,浑身因为压抑的愤恨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