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焱出声问道,“东西可吞进腹里了?”

    红袖颔首,“已经吞食过了。”

    她知道能否让嘉庆帝认定自己便是少夫人的关键,就在那块黑色的小石片上,早就吞进了肚子里,也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

    “好,今晚我送你进宫。”白楚谕说完,朝一旁站着的人招了招手,那人正是前些日子见过罂粟的画师——会得一手好易容术的人。

    他手中捧着一个匣子,示意红袖坐在椅子上,打开了匣子,将这两日精心雕琢出的面皮覆在了红袖的脸上,花费了小半个时辰,让这张面皮与红袖的脸合二为一,密不可分,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痕迹来。

    白楚谕只看了一眼那张脸,眸光便未曾再落在红袖的脸上。

    因为他很不喜欢,别人与她用同一张脸。

    待脸弄好,白楚谕又命红袖换上了罂粟一贯爱穿的青色长衫,就连质地都是选用的粗麻布料。

    “好了,我现在要打晕你。”白楚谕出声道。

    红袖点了点头。

    “在宫里该怎么做,你心下应当清楚吧?”

    红袖又点了点头。

    她只要让嘉庆帝误以为自己便是少夫人,保少夫人安然无虞便是她的目的。

    白楚谕便没再多废舌,一记手刃砍在了红袖的脖颈上,示意身后的白五接住她,朝皇宫出发。

    马车直接驶入了皇宫里面,停在乾庆殿的殿门外。

    白楚谕带着红袖进了乾庆殿。

    殿内,已经得到感应的嘉庆帝,那双遍布皱纹的老脸,是从未有过的愉悦,连连说了赞了好几声好。

    “再过几日,便是祭祖大典,朕会在祭祖大典上昭告天下,你是朕的三皇子,自小流落民间,现在方才认祖归宗。”嘉庆帝不忘先前与白楚谕讲好的条件。

    如今周豕一死,他身边只剩下一个罗进忠,白楚谕入宫也好,只要他心中有对权势的欲望,他便能掌控他。

    “儿臣等着祭祖大典那一日。”这是白楚谕对嘉庆帝第一次使用敬语,以儿臣相称。

    嘉庆帝听得龙心大悦,很好,这个儿子虽然善于算计,但是终究对宫中这把至高无上的椅子,也是惦念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