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太太的面色陡然变了,厉声呵斥:“放肆!”

    真是危言耸听,但是到底道行还是太浅了。

    这些道姑神婆们一个个都是这样,神神叨叨的,不把话说的严重些,似是而非些,怎么哄的人心甘情愿的掏钱‘免灾’?

    寻常的道姑神婆们也会夸大其词,可是却都是会婉转说出来,还会说出破解之法,但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却一点儿分寸也没有。

    听的人心头惊跳烦躁。

    戚元认真看着邹太太:“太太出身谢家吧?”

    邹太太扑哧发笑,脸上带着几分讥诮嘲讽。

    她出身谢家又不是什么秘密,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拿出这一点来说,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相信她是神算了吗?

    戚元淡淡的笑了笑:“那不知道太太知不知道,昨天晚上,陈浩辉带着卫所的官兵直奔谢家,将谢家人全都正给抓了起来?罪名则是......谋逆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邹太太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声色俱厉的看着戚元:“简直是妖言惑众!”

    她扬声向外喊:“来人!来人!将这.....”

    “太太,查证一下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事。”戚元笑眯眯的看着她,轻声说:“查证完了若是假的,我这么大的人就站在这里,您随时都能杀了我。可若是查证了是真的.....”

    若是查证了是真的,那邹太太觉得天都塌了!

    她当然知道陈浩辉,那是丈夫的心腹。

    他不过是条狗,拉着绳子的却是邹晓鹏。

    邹太太站在原地手脚发颤,脸色一时青一时白。

    戚元坐在圈椅里,慢悠悠的说:“邹太太,您是真的贤惠,可他是真的好丈夫、好儿子、好父亲吗?”

    这三个问题问出来,邹太太的脸色一时之间雪白。

    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

    她嫁给邹晓鹏这么多年,外人都说邹晓鹏为人殷勤体贴,对着她这个妻子也尊重又温柔,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可事实上,家里的事情邹晓鹏是一概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