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见他们得面色都紫涨了,迟疑片刻:“殿下,咱们毕竟不能暴露身份,若是咱们全城搜捕,只怕……”

    说到底他们是不能见光的,齐王还在禁足反省,而且齐王私下养死士是死罪。

    若不是如此,他们对付谢家也不至于要让邹晓鹏这个县令出手了。

    现在邹晓鹏死了,严格意义来说,其实就是断了他们继续对付谢家的路。

    齐王顿时冷笑。

    朱雀想到的,他当然也想到了。

    是了,戚元之所以大费周章杀了邹晓鹏和陈浩辉他们,除了为谢家报仇之外,为的不就是阻止邹晓鹏他们继续迫害谢家吗?

    只是,她以为杀了邹晓鹏他们这一切就解决了吗?

    真是天真的可怜可笑。

    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给我听清楚了,带人去牢里和谢家,把谢家给我杀得鸡犬不留!”

    一个都不剩。

    是他错了,他为什么要想着利用谢家逼的戚元低头呢?

    他就应该当着戚元的面,把她所在意的这些人全都给杀了,一个都不剩,杀得干干净净。

    她不是一身的反骨吗。

    他就偏偏要把她的反骨都给敲碎,把她变成一条听话的狗。

    这样才有意思。

    朱雀虽然还是觉得冒险,但是也知道盛怒之下的齐王是听不进去劝告的。

    而且对于齐王来说,他来了这么一趟,如果什么都没做成,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闹出更大的事来。

    既然如此,还不如成全他。

    朱雀恭敬的应是,带足了人手就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