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安的手还在微微的发抖。
他其实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时看着陆明徽跪下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过心软。
真是太蠢了一些,从小就蠢的人长大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的,分明都吃过那么多次的亏了。
但是想到小的时候他一直跟在哥哥的屁股后头,像是哥哥的跟屁虫。
他就下意识的有些迟疑。
直到他看到陆明徽的右手偷偷往靴子里摸。
他太熟悉陆明徽的这一套了。
一面认怂,一面趁人不备暴起伤人。
多年前被追杀的狼狈的模样涌现在脑海,那时候小儿子才几岁,跟着他担惊受怕吃尽了苦头,甚至摔下悬崖,眼睛都有一阵子看不到。
可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是谁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
都是陆明徽!
现在鳄鱼流下的眼泪也只不过是为了要继续吃人罢了。
他当机立断,一脚踹飞了陆明徽刚拿出来的一把尖刀。
陆明徽也终于暴露出了本性,恶狠狠的看着他问:“你为什么不死在江西?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像是一个疯子,冲着陆明安冲了过去,带着十足十的恶意怒骂:“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要压我一头,从小你就是最聪明的,读书比我好,武功比我好。
“大人们都喜欢你,说你才是以后继承侯府的希望!就连闵王也喜欢你,挑选伴读一眼就看中了你!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
他陆明徽才是长子嫡孙,他才是该继承侯府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