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她看好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叶远终于说话了,他看着方氏,道:“娘,我这一直在外面也不是一个办法,索性不当兵了,回来种田吧,顺便照顾家里。”

    “你不去当兵了,那怎么行?”家里面的一切开销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叶远的束贿,尤其是叶枫,还读着书呢,若是他不去当兵的话,那这一年的学费又从哪里来。

    “让娘你们待在家中也不是个办法,我在家也能够看着傻娘,省的她老是出去拿别人东西,给邻里带来麻烦。”叶远语气笃定。

    方氏看了他一眼,光是他脸上的表情,就能够说明一切了,他不是一个随意开口的人。

    有什么话,她也不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所以便暂且闭嘴,想着待会再将事情问清楚。

    “以后她不会再拿别人的东西了,我会将她看好。”叶远又重复了一遍,道:“从前,她犯得错事,我替大家赔礼道歉了。”

    叶远躬下身子,像这些人行了一礼。

    柳蔓儿有些悻悻的站在他的身后,她到现在还有些没有想明白,本来以为叶远过几天就离开了呢,她还在想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够改善生活,却没有想到他说他要留下来。

    那她以后该怎么办?

    虽然他长得像他,但是光是从刚刚的表现来看,他的性格跟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本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所以,她到时候该怎样面对他?她无法想象,两个不爱的人,该如何去同床共枕。

    这样想着,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好像是要炸裂开来一般,柳蔓儿捂着头坐下,对面的方氏发现她不对劲后,连忙走过来扶着她。

    接下来村民见到没有什么热闹看了,便渐渐的退去,柳蔓儿头疼欲裂,便由叶荷搀扶着去房间里面休息。

    叶荷这小丫头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头发枯黄,天色昏暗,倒是没有看出她长得什么模样,不过柳蔓儿倒是觉得,她好像是有些害怕她。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是有些睡不着,肚子也咕咕的响了起来,晚上没有吃饭,如今实在是受不了。

    头疼一会,渐渐就不痛了,柳蔓儿估计,叶远肯定是在跟方氏商量些什么,她躺在床上,拉长耳朵,本以为什么都听不到,谁知,这叶远跟方氏的说话声,竟然近尽入耳膜。

    “远儿,你是疯了吗?你若是在家的话,那我们家一年的开销从哪里来?枫儿的学费又从哪里来?”方氏的声音有些焦急,这些年来,就是因为叶远当兵的束贿,这个家才勉强还过得下去。

    “娘亲,你不用担心,三弟的学费我一定会想办法弄到的。”叶远却是下定了决心,“我可以去打猎!”

    “打猎!”方氏听到这个词,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声音哽咽:“你还敢说打猎,你忘记你爹爹是怎么死的了吗?那以后我就跟你们说过,谁都不能够去打猎!”

    “我知道,可是……”叶远的声音十分的坚定,“总之,娘亲,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这些年来,在军中我也学到了一些,如今,就是再看见老虎、看见豺狼,我未必不能够奈何他们!”

    “而且这个家没有一个男人实在是不行,二弟毕竟年纪太小,我在家不但可以保护你们,也可以看着傻娘,我既然娶了她,就要对她负责,万万不能够让她再在这村子里面胡作非为了,久而久之的话,不知道的人,还怎么看咱家?以为我们家风就这样呢!”